“你睡過多少個人?”亨利問。
喬裏心裏汗如雨下,表麵上輕輕鬆鬆:“我是處男。”
亨利的表情已經清清楚楚寫上“你他媽騙誰呢”幾個大字,嘴上卻還是沒說話,作為曾聖騎士,現任中央王國警務部長——經曆了漫長而疲憊的爭吵,塞西爾還是采用了“部長”這種職務——他的人生貫徹著許多美德,包括不要隨便質疑。
“你做過王騎吧?”亨利選擇了一個切入點。
“王騎的定義早就不比當初了。”喬裏鎮定自若地道,“我和國王是純潔的上下級關係。”
“你們在成為正式騎士前有夜談吧?”亨利再度選擇了一個有力的角度。
“咦,你這麼了解我們啊?”喬裏笑眯眯地道,“是不是覺得我們的生活……”
“我以前每天想的都是把基佬騎士從這個世界上清除幹淨。”亨利冷淡地道,“差不多這個意思吧。”
喬裏的笑容僵了下,不過,王騎的功底還在,他打了個哈哈把話題扯開,又亂七八糟地客套幾句順利退場,於是,午餐會議時理所當然受到了其他王騎的嘲笑。
“你真的不準備換個目標嗎?”蒂法似笑非笑地道,“你敢對亨利泄露一點點心意嗎?”
“不敢。”喬裏歎了口氣,“但是今天我們已經能聊起性經曆了。”
“然後?”奧克斯好奇地追問道。
喬裏的歎氣聲更大了:“然後我說我是處男。”
“噗——”連羅素都噴出了嘴裏的話,“你搞笑嗎?”
塞西爾看著一群王騎笑得前仰後合,轉向蘭登:“你……”話未說完,嘴裏已經被塞了個獅子頭,看著蘭登仿佛很平靜的笑臉,他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王騎們好一通嘲笑之後,喬裏眼神放空地看著菜,歎氣個不停。
“有那麼喜歡?”羅素問道。
“也不算……執念吧。”喬裏說道,“就是那種求而不得最後變得想要得不得了的狀態。”
“那不就是渣嘛。”塞西爾隨口道。
“都是男人,有什麼渣不渣的。”喬裏漫不經心地道,“我又不會強迫對方。”
“強迫得了?”奧克斯笑道。
“以前恐怕不行現在可以了,聖騎士團不在了嘛。”
塞西爾覺得喬裏好不了了,然而,就這麼個好不了的、懶散的喬裏居然一直堅持了下去,三天兩頭問候一下亨利,有什麼好吃的拉著,有什麼好玩的跟上,生病了就貼身照顧,逢年過節帶上小禮物,還打著聚攏殘餘聖騎士的名頭拉著亨利滿大陸亂跑,雙人旅遊快樂得不行。
即使如此,喬裏也沒有透露任何表白有關的東西,亨利似乎也一無所覺。
“真的感覺不出來?”塞西爾有些懷疑了,實際上,喬裏懶散是出了名的,就連手下的兵都知道,找將軍最容易的地點就是床上和警務部長辦公室,“不至於吧?”
“又不是傻,喬裏是基佬是人盡皆知的。”蘭登慢悠悠地道,“不用管他。”
“亨利這樣不好吧?”塞西爾嘀咕道,“我也不好為這種事說什麼話。”
“你先前不是還說喬裏渣嗎?”
“但是……”
但是啊,感情這種事就是誰投入越多越被動。
中央王國有過春節的習慣,塞西爾引入了陰曆和節氣,實行還算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