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亦琛今天做的這一切都沒有給他們宋家留麵子,宋父心裏知道,要是薄亦琛真的發狠讓他們宋家栽跟頭,他們恐怕也隻能受著。
本來想著能和薄家聯姻,這對他們家來說是好事,宋氏也會受益匪淺,可是現在既然好事不成也不能讓它變成壞事。
“不!我不!我就要嫁給薄亦琛!除了薄亦琛我誰都不嫁!”宋琳琅瘋狂的大喊著,宋母想拉住宋琳琅都沒拉住,急的直掉眼淚。
“把她關在家裏!”宋父冷哼一聲,“最近看好她,別讓她出門了!”
說著轉身上樓。
……
薄亦琛回到醫院的時候時淺還沒有醒,不過已經把輸血換成了點滴。
管家識趣的退出去,把空間留給薄亦琛和時淺。
時淺依舊是睡著的,隻不過比之前的時候臉色更加的難看,眉頭都輕微的皺著。
薄亦琛站在不遠處,剛剛看到宋琳琅,他都可以想象宋琳琅到底對時淺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先不說別的,那份體檢報告對時淺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薄亦琛身側的手微微收緊,想著自己之前還打了她一巴掌,臉色更加的難看,他走出病房,一拳狠狠的砸在雪白的牆壁上,嘭的一聲,連骨骼清脆的響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很快就有血珠順著手指一滴一滴砸到了地上,手上傳來鑽心的疼痛,不過薄亦琛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時淺到底是經過了多大的絕望,才會決定放棄自己的生命,薄亦琛想著整個人都有些顫抖,其實自己是占大部分的,自己一直都哄著說相信她,可是卻從來都沒有真正做過什麼。
他忙得不可開交,時淺的心裏何嚐不難過。
推薄母下樓梯和捅薄母的事情薄亦琛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些是時淺做的,可是不是時淺就是薄母自己。
薄亦琛下意識的屏住呼吸,這些要都是薄母為了陷害時淺做的,時淺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時淺感覺自己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她夢到她和薄亦琛過的特別幸福,兩個人還有一對可愛的寶寶,夢裏沒有薄母,沒有宋琳琅,也沒有時家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和薄亦琛相知,相愛,一直到慢慢變老。
夢裏太美好了,美好的讓時淺都舍不得醒過來。
她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淚,這才怔怔的睜開雙眼。
入眼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還空氣中帶著的若有若無的消毒水的味道。
時淺愣了兩秒,她本來都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夢裏的一切可能是上天對她最後的饋贈,可是手腕上不斷傳來的鑽心的疼痛在告訴她她還活著這個事實。
時淺勉強撐著身體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在醫院。
她突然有些崩潰,為什麼沒有死,為什麼活著這麼難,想死還這麼困難。
她心裏煩躁的看著手上厚厚的紗布和另一隻手上的點滴,抬手猛地把點滴拔了出來,這就要把手腕上的紗布拆開。
薄亦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