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了。

下人們站在書房門口,麵麵相覷,不敢向前。

薄亦琛把自己關在書房已經整整一天一夜了,沒有一絲動靜。

下人們都知道先生很愛太太,太太走了,想必對他打擊很大,也了解自家先生的脾氣,若是他們這個時候進去,定然會被一頓嗬斥。

眼看著一天又要過去了,下人們無奈隻能叫來了言敘和季塵。

……

一個多小時後,兩個人才匆匆趕到。

他掃了眼那一堆傭人,語氣沉沉的問,“你們總裁把自己關在裏麵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不管我們怎麼敲門,他都不開。”

“他是不是瘋了,為了一個女人命都不要了。”季塵不免有些氣憤。

“行了,少說點吧,這終歸是他們夫妻兩個人的事情,我們在這裏指手畫腳也不好。當下還是先把薄亦琛叫出來吧,他把自己這麼關著也不是一個事兒。若大的公司都不要了嘛,這一個兩個的成天都讓人不省心。”言敘拍了拍季塵的肩膀,頭疼的捏了捏酸疼的眉心。

季塵向前一步前去敲門,“薄亦琛,你在裏麵嗎?快開門,有什麼事情跟我們說,不要老憋在心裏。”

好半天,都沒人回應。

言敘在一旁歎了口氣,鬱悶的開口:“行了,你這樣敲門,敲到天黑都是不開的。不了解你兄弟嗎?他現在心裏難受的很呢,可是愛了很久的女人走了,你說這時淺,好端端的怎麼就說走就走了呢?之前不還好好的嗎?女人就是麻煩,她心裏到底想什麼呀?”

說起這個,季塵就有些心塞:“時淺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亦琛之前對他掏心掏肺的說走就走,亦琛心裏麵該多難受。”

言敘搖了搖頭:“先別說了,先把門打開吧。”

季塵撇了撇唇,一腳踹開了門,裏麵煙霧繚繞,像是著火一樣。

“咳咳咳,薄亦琛,到底在搞什麼呀?到底抽了多少煙?為什麼不開門,打電話也關機了?”

“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你至於為了她變成這個鬼樣子嗎?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

季塵氣憤的走到書桌前,看著地上的滿目狼藉,又看著胡子拉碴,一臉頹廢像的薄亦琛,有些很鐵不成鋼。

“你振作一點好不好,沒了一個女人你就活不下去了,是不是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那行了,別說了,他心裏也難受著呢。”言敘拉了拉他的胳膊。

“亦琛,有什麼事,你先梳洗,好好吃頓飯,我們好好說行不行,不要不吃不喝的把自己關在這裏麵,不管發生什麼,還有我和季塵呢。”

薄亦琛是沒有聽到他們說話一樣,隻是自顧自的坐著,手邊是一堆煙頭。

“亦琛,不要這個樣子,你理理我們好不好?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想辦法,哪怕是你要找人,我們也幫你找,你先振作起來好不好?”

薄亦琛眼珠動了動,自嘲一笑,啞著嗓子道,“沒用的,她走了,她徹底走了,是我讓她傷心了。”

“薄亦琛,你還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了?一個女人就讓你成這個樣子了嘛?走了不就走了嗎?又不是失去了她,你就活不下去了,多少女人都想著做你的太太,是她自己不珍惜。”季塵本來就對時淺頗有微詞,更何況,他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