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老板是個狠人,見時淺性子這麼倔,非要想著讓她服軟。

於是便叫人單獨給他準備了一間屋子,還好心的給她打了退燒針,怕她死了,這場遊戲就不好玩了。

時淺原本身子就弱,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發現有人在注視著她,疲憊不堪的睜開眼睛,是李老板。

李老板還是那副打扮,穿了一個人字拖,翹著二郎腿,嘴裏依舊叼著一根煙看著她,“小美人,我看你也撐不下去了,不如你就服個軟,我們這酒吧裏的服務員,還能給你開個好價錢怎麼樣?”

“你把人家張老板差點一刀下去廢了,如今人家非要讓我給他一個交代,要是你答應留在我們酒吧,我可以保你一命,這筆買賣想必很劃算,怎麼樣做不做?”

留下來,不就是在這裏陪不同的男人嗎?

每天被各種男人糟蹋。

時淺不傻,他寧願死,也不要被人當做玩物一樣。

“不……”

時淺啞著嗓子吐出一個字,感覺到自己嗓子裏火辣辣的疼。

“你性子還真是烈呀,都被我打了好幾天了,還不服軟,小辣椒,你猜這麼下去你能活幾天?”

時淺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

跟前幾天一樣,李老板叫下人把她打了一頓,又給她上了藥,然後出去了。

又是一盆鹽水潑下來。

時淺身下都是血水,地板的冰涼讓她忍不住抱住了自己。

不知過去了多久,她恍惚聽見誰在喊她的名字。

“淺淺……”

時淺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張朝思暮想的麵孔。

不知道是因為生病了還是因為身上疼,她覺得自己格外的脆弱,眼淚不受控製的從眼角流了下來。

“阿琛……”

時淺沙啞的嗓音在空曠的房間裏響起。

“淺淺別怕,我來救你了。”

“乖不疼了。”

薄亦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時淺露出一個虛弱至極的笑容,“你終於來了,要是你再不來,我就要死了。我好想你啊……”

時淺忍不住小聲的抽泣,“他們打的我好疼……”

薄亦琛帶著自己熟悉的眼神,熟悉的笑容站在自己麵前,時淺不住伸出手,想要去碰觸他的麵孔,感受他的溫度,卻發現,當自己伸出手的時候,什麼都沒有了。

原來這些都是自己的幻覺。

薄亦琛不知道她在哪裏,更不會來救她。

時淺忍不住哭了。

可是,即便是這樣,她心中仍然存有幻想。希望他像從前的無數次那樣,像是從天而降的英雄一樣,毫不猶豫的把她護在懷裏,替她遮風擋雨。

阿琛……

你在哪裏……

我好想你……

我好冷……

時淺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

酒吧外麵。

季塵,言敘和薄亦琛走了進來。

言敘喋喋不休的給薄亦琛介紹著,“亦琛,聽說這裏可是r國最好的酒吧了,我們好不容易談成了一樁生意,你呀,就別板著臉,這兩年你沒有一刻放鬆自己,是該好好的輕鬆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