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心中有了注意,偷偷的趁著人不注意,溜進了關押時淺房間。

時淺因為身上的傷口裂開了,早已經昏迷不醒,她蜷縮在床上。

李雲小心的給她擦拭著傷口。

時淺已經發了高燒,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吧?要是她死了,那她……

不,不行,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

李雲悄悄的給關上門,然後去了李老板的房間,跪在他麵前。

“李老板,求求你把時淺放出來吧,她已經開始發燒了,快要撐不下去了。”

“我一定會勸他好好的聽你的話,求求你把他放出來吧。”

“李老板我不會麻煩你,讓你的人去照顧她,我會親自照顧她的,隻要你把她放出來。”

李雲開始替時淺求情,跪在地上說了好多好話,李老板也不舍得時淺這麼一個好苗子就這麼死了,於是點頭答應了。

李雲不動聲色地鬆了一口氣,把時淺扶到她的房間,給她喂了藥,在旁邊守著她,親自照顧她。

經過這麼多天的折磨,加上之前和李雲的爭執,時淺的身心都達到了極限。

她陷入了深深的噩夢當中。

整個人像是在置身地獄一樣。

冷……

刺骨的冷意包圍著她……

時淺在這無邊無盡的黑暗中不斷的尋找出口,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出口。

時淺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是薄亦琛。

她在夢裏大聲的喊了他的名字。

可是薄亦琛卻始終都沒有回頭像是根本聽不見一樣。

時淺心中越發的著急。

“薄亦琛,薄亦琛……”

她一開口覺得自己的嗓子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

時淺忍不住在夢中淚流滿麵。

薄亦琛為什麼不肯回頭,是還在恨我嗎?

我好像快要死了,我好想再看看你。

看看你的五官,把它們深深的刻在我的心裏,這樣,下輩子我還能找到你。

無論睡夢中的時淺多麼用力的呐喊,留給她的隻有薄亦琛的一個絕情的背影。

李雲聽清楚了時淺在睡夢中喊的名字,心中越發的害怕。

她恨死自己之前的莽撞了。

現在他們都被關起來強迫著去接客,如果不答應的話,就會被老板活活打死,眼下解決這個困境唯一的辦法就是薄亦琛。

她相信薄亦琛一定有辦法帶他們出去,可是薄亦琛定然不會為了自己這種籍籍無名的小角色而大動幹戈,那個能夠讓他大動幹戈的人,就是麵前昏迷不醒的時淺。

時淺才是目前能夠解決這個困境唯一的救星!

李雲更加用心的照顧起時淺來,小心的把冰毛巾放在她的額頭上,還在房間裏搜到了退燒藥。

她掀開時淺已經血跡斑斑的衣服,小心的把膏藥塗抹在她的傷口上,然後她蓋上了被子,坐在一旁看著時淺,生怕她再出什麼意外。

通常人生理最脆弱的時候會做許多的噩夢。

時淺又做了一個夢,她在異國他鄉的小道上碰到了薄亦琛,他站在自己麵前看著自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