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去探監的時候,周漾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
再怎麼說,從堂堂影帝幾天之間淪為囚犯,這其中的天差地別恐怕也沒幾個人能受得了。
見到熟人,周漾顯得很激動。
兩人隔著鐵窗,周漾死死的瞪著時淺:“賤人,你這個賤人!都是你,把我害到如今這個地步,要不是你,我現在還在劇組拍戲,又哪裏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我告訴你,我死都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祈禱著有一天別放我出去,要不然,我一定要讓你好看!”
這些話若是放在以前,說不定時淺還會忌憚兩分。
但是在上次差點死掉之後,有些事,她就已經想明白了。
她本來就是死過一次的人,如今再活在這個世上,已經是上天對她的眷顧。她這輩子要活的漂漂亮亮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沒有必要因為像周漾這種人整天煩惱糾結。
所以,現在周漾那些所謂的狠話也好,詛咒也好,時淺統統都不會放在心上。
她看著身在鐵窗後穿著囚服的周漾,整個人麵無表情。
“如果你覺得這些話能讓你心裏平衡一些的話,那你就盡情的說吧!不過不管怎麼樣,如今要麵臨牢獄之災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別人損我一分,我斷別人一寸。原本,我沒想像現在這樣趕盡殺絕。
隻是你這人既蠢又笨,並且私利心還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可以說完全是你咎由自取。不是要報複我嗎?好啊,有能耐的話盡管來吧!
不過你要記清楚,我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惹。我既然現在能把你送進監獄裏,十五年之後,我也照樣能讓你不好過。
不信的話,你盡管可以試試!”
一字一句,底氣十足鏗鏘有力。周漾還從未見過時淺這樣。
頭一次,他對這個女人開始心生畏懼。
之後又說了些什麼,周漾已經不太記得。等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麵前的女人已經隻留給了他一個背影。
有關於周漾入獄的事,媒體消息渠道也很快。
幾乎是前腳他這邊剛入獄不久,後腳,有關於昔日影帝周漾入獄的新聞就立刻登上了當日的頭版頭條。
當林若微看到這條消息時,她正坐在出租車上。刷著這條新聞,林若微的手都是顫抖的。
不為其他,隻因為當時周漾的藥是她下的,也是她拿的助理手機給時淺發的短信,讓她回去拿鑰匙。
總擔心周漾一進去,說不定自己那件事就有可能會暴露,進而查到自己頭上,林若微越想越害怕。
“師……師傅,先不去那個地方了。調個頭,咱們往回走……”
事到如今,若說有誰可能會保她,林若微想來想去,估計也隻有時苑一個人了。
畢竟自己手裏有她害時淺的把柄,倘若有一天東窗事發,自己以這個作為要挾,料想對方也不敢置身事外。
懷著這種心情,林若微找上了門。
唐域回家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兩個人在一起談事。時苑下意識的緊張,也不知道兩人剛才的談話他有沒有聽到。
她站起身,強裝鎮定:“你……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累不累,給你去倒杯咖啡?”
唐域看著時苑身邊的林若微,也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雖然意外,但好在麵上不顯,他換著拖鞋回道:“不用,我就是今天沒什麼事,想著過來看看。沒想到,林小姐也在啊?”
林若微微笑著站起身,打招呼道:“好久不見唐域,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你。我今天恰巧沒什麼事,就想著過來看看時苑。借用了你女朋友幾個小時,你應該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