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薄母的語氣不太好,直接讓時淺來學校一趟,說完便掛了電話。
時淺在這邊一頭霧水。
“怎麼了?我媽說了什麼?”薄亦琛開著車,頭也不回的問道。
“她讓我去學校一趟。”時淺如實回答。
“去學校?”
薄亦琛皺著眉重複了一遍。顯然,他對自己母親這個電話同樣感到疑惑。
不過,自己今天有時間,正好能陪時淺去一趟。
想到這裏,他沒再多問。手中方向盤一轉,車子點頭,直奔學校的方向而去。
到學校的時候,是在十五分鍾之後。
教授辦公室裏,薄母正坐在那裏臉色不太好。
時淺進去,先是對教授問了聲好,隨即扭頭看向薄母,正要開口叫人。
誰知這個時候,薄母卻是先發製人,直接把手中的一張卷子扔在時淺麵前。
“看你做的好事,我們薄家、還有我這張老臉都快被你丟盡了!”
這話說的十分嚴重,而且可以說是很不給時淺麵子。
時淺接過那張試卷,發現是自己前兩天考試的卷子。卷子正前麵打著分數,她是滿分。
比起薄母的麵紅耳赤,時淺到現在還有些好不情況是怎麼回事。
而且她剛才大致翻閱了一下,試卷就是自己當時寫的那張,並沒有什麼差別。她一臉茫然的看著教授和薄母:“怎麼了?這張卷子有什麼問題嗎?”
“怎麼了?這卷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自己心裏沒數嗎?現在竟然還有臉問我怎麼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薄母更加怒了。
這麼一個品行不端的女人,怎麼能配得上做他們薄家的兒媳婦,做他兒子的妻子?
再說教授這邊,看著時淺也是一臉失望的表情。
似是沒想到她會這樣做,教授聲音有些沉悶道:“是這樣的,這張是你的卷子,老師本來已經打了分,而且也是一個十分優秀的成績。
然而就在今天上午,教務處接到匿名舉報,說是有人偷題泄題,並且已經知道了答案。
最重要的是,那個匿名的人指名道姓說是你。老師們為此特意重新翻了一下你的卷子,順便又查了下當時的監控,發現你確實是曾經在考場搶有多次跟其他人交頭接耳。
時淺,你這張卷子太過優秀,解題回答沒有半點漏洞,而且你在考場上的行為也確實很可疑。所以時淺,老師希望你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舉報是不是真的?”
解釋?怎麼解釋?
時淺有種被人設好陷阱往裏跳的感覺。
卷子是她自己做的,至於考場上的交頭接耳,則是當時跟那個後邊那個男生在說話。
讓她解釋什麼?難不成解釋對方主動先打擾的自己,說要抄她卷子?
舉報她的那個人,明顯是故意要栽贓陷害她的。在這些給人呈現的假象麵前,時淺就算解釋,也隻會很蒼白無力。
時淺沒說話,隻是站在原地默默的看著手中這張卷子。
別人或許以為她這是在無力反駁,但事實上隻有薄亦琛知道,她這是生氣了。
無力的生氣,因為替自己辯解不了,此刻就連握著卷子的手都是緊緊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