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時淺當然得回去一趟。

也顧不得追究助理的責任,電話過後第一時間,她訂好回程的機票,再去跟劇組那邊評價。

臨上飛機前,因為擔心薄亦琛的情況,時淺給他也打了個電話。

然而電話接通,電話另一頭的卻不是薄亦琛,而是又將時淺恨了個遍的薄母。

用薄母的話來說,肯定是自己離開後時淺故意賣慘又在自己兒子麵前說了什麼,所以第二天薄亦琛就做出了讓老爺子如此動怒的舉動。

時淺想要詢問薄亦琛現在怎麼樣了,薄母直接訓斥了她一頓,罵她是禍水、是狐狸精。

從劇組拍攝的地方到薄家老宅,一共用了五個小時。

五個小時之後,時淺匆匆忙忙趕到老宅,問了一下管家。

這才知道原來薄亦琛在被打了一頓之後,現在正被罰著跪在祠堂呢!

得知這個消息,時淺沒有讓管家聲張,而是自己跟著傭人來到了祠堂外。見薄亦琛正身子筆直的跪在地上連個蒲團都沒用,時淺當下就心疼了。

二話不說一撩裙子,也直接跪在了薄亦琛身邊。

祠堂地方不算大,不過容納兩人卻也是綽綽有餘。昏暗的光線內夾雜著香火的氣息,兩個人就這樣跪在地上,麵對著薄家曆代以來祖宗的牌位。

薄亦琛微不可聞的歎了一聲:“你怎麼好好的回來了?安心的拍你的戲就行,這邊的事兒我能搞定!”

這話若是放在之前,時淺說不定還會相信。但是眼下,薄老爺子大怒,兩個世家可能會因此交惡,深知其中輕重的時淺又怎麼會信他這番用來安慰她的話。

她揶揄的笑了一聲,話裏帶著調侃:“我怕我要是再不回來,某些人就要在這兒把腿給跪折了。到時候老公成了瘸子?我可不同意!”

這是在開玩笑薄亦琛口中的解決辦法就是跪祠堂了。

薄亦琛聞言,看了時淺一眼,兩個人眼中都帶著笑意,誰也沒再說話。

其實在時淺來之前,薄亦臻心情很不好。鬧出這樣大的亂子,老爺子死活不同意讓宋琳琅出國,而且還拿繼承人的位置作威脅。

鬧了一下午,薄亦琛心情怎麼可能好的起來?隻不過,現在時淺來了,一切都不一樣了。

就算是罰跪祠堂,好像都更有了力氣一樣。

兩人跪在牌位前,雙方十指緊扣。

就這樣一直跪倒了大半夜,傭人連晚飯都沒有過來送。

為了轉移自己注意力好忽略膝蓋骨傳來的刺痛,時淺幹脆找了個話題主動問道:“你說,這次鬧出了這麼大事情,我在你們家裏人心中的好印象肯定也已經一點都不剩了。

回頭他們要是不允許我們兩個在一起,讓你和宋琳琅成婚怎麼辦?”

雖然是轉移話題,可這問題也是時淺心中所擔憂的。

薄亦琛聽完想也沒想的就回答:“很簡單,大不了私奔唄!”

私奔?這可是時淺隻在一些電視劇裏麵聽到的台詞。從來沒想到這兩個字會從薄亦琛口中說出,時淺愣了一下。

她知道,薄亦琛這人是最有擔當和責任感的。

他們兩個人私奔,自己沒什麼大不了,但這就意味著他要拋下他的家庭,和他傾入心血經營的公司,斬斷跟親人之間的聯係甚至反目成仇,來跟她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