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花招衝著他來,薄亦琛沒意見。但要是兩個人的較量把時淺拉扯進去,這可就是真正的觸犯到了薄亦琛的大忌了。
於是,就見回去的路上,薄亦琛一路都在盤算著什麼。
第二天晚上,薄錦年下班回到家。因為剛參加一個飯局回來,整個人還有些醉意朦朧的。
司機將車子停在門口,薄錦年吩咐他明天早上八點鍾準時到門口來接他之後,轉身便要朝屋子裏走去。
也就是在他剛出腳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了周圍空氣中一陣強烈的波動。出於本能趨利避害的原因,薄錦年沒有向前走下去,而是打量著自己的這個別墅。
下一秒,就見像是諜照片中的大場麵一樣,別墅前的整個院子轟的一聲,地麵被炸了個大坑,空中升起一團熊熊烈火緊接著又驟然消失。
腳下的地隨之一震,別墅的大門玻璃什麼的,更是因為這麼一炸,碎的碎,倒的倒,當場就招來了小區的安管人員。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是……炸了?”
這一動靜可不小,驚醒了附近不少人。物業的人急忙拿著滅火器來滅火,而薄錦年渾身的酒意也因為這麼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清醒不少。
“薄少爺,您沒事吧?”
司機也被眼前的陣仗嚇了一跳。當院子被炸出坑的那一刻,他和薄錦年兩人被周圍的氣波影響,直接給撂在了地上。
而薄錦年,也因為距離最近的原因,屋子裏的玻璃被炸裂,一塊碎片直接穿過了他的肩膀。
看著薄錦年肩膀上血流如注的模樣,司機嚇壞了,結結巴巴話都快要說不清。相比起來,受傷的薄錦年本人卻是要鎮定許多。
在短暫的驚慌過後,他已經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漠。
看著院子裏卷起的濃濃黑煙以及被震碎的一院子碎片,他的眼神猶如化不開的濃墨一樣,既深邃又陰沉。
物業已經叫了救護車過來,確保薄錦年沒有什麼大礙。至於這間別墅,這兩天是不能住了,得重新修繕一下。
另外院子突然爆炸的原因,也得好好徹查。
有關於薄家大少爺家中別墅爆炸受傷的事情,一大早就被媒體登上了報紙。沒辦法,事情有點大根本壓不住外界對此議論紛紛,皆是猜測這薄錦年是不是惹到了什麼人被報複了。
唯有薄亦琛,從頭到尾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當天回去之後,便繼續開始照顧著時淺,沒日沒夜,一句辛苦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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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的第三天,時淺感覺自己要抓狂了。
不為其他,就因為薄亦琛還在生著她的氣。
自從那天她又睡醒之後,對方便又恢複成了那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說話都是淡淡的,哪還有之前的半分溫柔。
雖然是照顧,可如果她不跟對方說話的話,這人就能一句都不說。一整天下來,時淺感覺自己要瘋了。
“亦琛,我這次真的知道我錯了,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我下次肯定改,不讓你擔心!”
時淺躺在病床上信誓旦旦,然而這次薄亦琛卻是再也不信她了。隻是抬頭瞥了她一眼,便繼續削著手中的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