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用愛與死神勝利博弈(1 / 2)

我把嚴婷和洛紹謙都趕了回去,祁東讓我也回去,我說你丫丫不參與表態。晚上十點半,醫院不再允許探視,走廊裏的等很亮,偶爾能看見來來回回走動的護士身影。祁東躺在床上睡不著,打開電視百無聊賴地看著動物世界。

“文彤,你睡了麽?”“趙忠祥的聲音真的相當催眠啊,不幸的是我居然還醒著。”病房裏有三張床,就祁東一個病人,由於嚴婷父親的特意關照,晚上可以躺躺人,我窩在被子裏,空調的暖氣呼呼地吹向我,我是真的困到不行,可是祁東不睡,我也睡不踏實。“嚴婷明天過來嗎?”祁東一提起嚴婷,我就頓時來了精神,盡管當初他們分手的理由很是狗血,但畢竟還是分了,現在他們倆之間的關係,要說純友誼,豬都不相信。“祁東,你對嚴婷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很是好奇祁東的態度,如果他也對嚴婷有所感情,或者他能感覺到這段時間嚴婷對他的付出的,我想都可以支撐嚴婷往下走下去。“什麼意思?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祁東聲音低了低,這隻能說明他不願提及這個問題,或者不敢承認這種尷尬。“你還喜歡嚴婷嗎?這段時間她這麼辛苦地照顧你,你有什麼感覺沒有?”我從床上爬下來,坐到了床邊,眼睛緊緊地鎖住祁東躲閃的眼神,你丫丫的,今兒必須說實話!“我不知道,我應該……我不是喜歡你的麽?”祁東一句話似乎把我扔到了西伯利亞,凍死了。我覺得楊琛情商高說話辦事很是利索,幹什麼都不拖泥帶水,雖然有時嘴賤有時幹蠢事,但不可否認他是個特別好相處好商量的人,我以為洛紹謙和楊琛已經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了,沒想到還有比洛紹謙更讓人無語的人,祁東,你腦袋是怎麼轉的……我站了起來,看著祁東,“文彤你幹嘛?”“幫你找答案!”說著我就撲上了病床上的人,來了個特熱情的擁抱,祁東明顯地怔住了,肢體特別的僵硬,沒啥肉的肩膀咯得我下巴疼。“你……你……你……你幹嘛!!”抱了半晌祁東才你你你你地蹦出了幾個字,像是我要非禮他一樣。“有啥感覺麽?”“恐怖!”“沒有心動的感覺?沒有小鹿亂撞的感覺?沒有想犯罪的衝動?”“隻有恐怖……”好吧,我鬆開祁東爬上我的被窩,找了個舒服的體位窩了下來,準備和祁東好好絮叨絮叨。“祁東,你確定喜歡的是我?”我側著身體看著隔壁床的有些發呆的祁東,他有些空洞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看著電視裏互相撕打的兩隻小猴子。“祁東,你看著嚴婷有心動的感覺麽?”“沒有。”“啊?”“有心疼。”祁東又是楞了很久,最終別過頭說了這樣一句話,說完他笑了,聽完我也笑了。祁東關了電視機躺了下來,安靜地看著我,目光很平靜,沒有熱烈沒有侵略,我以為他是要和我聊聊嚴婷和他的故事,誰知道他來了一句:文彤,確實沒有想犯罪的感覺……“你丫丫的睡覺!老娘豐姿綽約地好不好!懂不懂欣賞!”我把頭蒙進了被子,經久之後病房了響起了兩陣開懷的笑聲。“謝謝你,文彤。”“謝個毛毛啊,睡覺!”

周六一大早,嚴婷就帶著早飯過來了,我特別感動,雖然她不是來看我的。如果有一天我生病躺在床上,除了我親愛的爸爸若有個男人無微不至地照顧我,我想我就以身相許了。今天不用做透析,祁東稍顯輕鬆,我們仨在病房裏鬥地主,中午十分楊琛也過來了,大約是下午一點左右,祁東剛剛睡下,嚴婷的爸爸就把我們幾個叫到了外麵。我有些緊張和害怕,通常電視裏出現這種情節,接著都是醫生宣布壞消息,然後各種崩潰的劇情。我不敢去想,但仍忍不住擔心和猜測。事實上,我們接到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嚴父說**找到了,可是這個腎來自於一個剛剛宣布腦死亡還沒有拔管的17歲少年。嚴父沒有多說,但我已經明白了,當下,願意獻血的人尚不是大多數,更別說是捐獻器官,何況對一個剛剛失去兒子的家庭來說,巨大的悲痛已經無法負重,更別說再開膛破肚取出一個腎來捐給別人,但這個**也許是祁東最後的機會,我想上天在帶走一個花季少年的同時應該會憐憫一下祁東吧?我沒來由的信心爆棚,我說我去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