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嫣。”金扁鵲朝她招了招手。
女孩蹦蹦跳跳的走過來坐在他旁邊笑道:“小天哥哥,二長老在跟眾弟子們講授丹師技能的知識呢!你怎還坐在這裏呀?”
司嫣是大長老的女兒,會些拳腳和劍術,但卻是個地地道道的普通人。
二長老每一個月都要和宗門弟子講述一下內丹修行遇到的各種小麻煩,以及如何挑選合適自己的魔獸去獵殺,宗門弟子不論是普通人還是擁有內丹的丹師都會去聽。
“嘁!”金扁鵲不屑的冷哼一聲。
二長老翻來覆去都是那些內容沒什麼新意,這些內容他進入嵐殿學院的第三個月的時候就已經能倒背如流了,說的多不如做的多,二長老要是經常帶著弟子們去魔獸森林獵殺魔獸獲取經驗,估計比他每月一次大開課更能拉攏人心。
金扁鵲對此非常不感冒,倒是司嫣會覺得特別有意思,每次二長老一開講,她都一定會去聽,盡管她隻是個普通人。
兩個月的時間金扁鵲也算看出來了,大鵬宗正如小黑所言,隨著宗門的發展歲月的流逝,大鵬宗已經出現兩個陣營了,一個以宗主為首的普通人陣營,一個以二長老為首的丹師陣營,普通人所能做的始終有限,遲早要被宗門越來越多的丹師所取代。
其實金扁鵲並沒覺得二長老想要取代父親有什麼不對,現在這片大陸是丹師的天下,雖然普通人所占比重仍然較大,但丹師才是這個世界的主流,人人向往力量,是個人就都想要變強,所以宗門想要長久的屹立不倒要麼就將丹師全部驅逐,要麼就讓丹師來取代自己,反正最終的結果都是為了整個宗門的利益。
然而,二長老想要的不僅僅是大鵬宗宗主的位置,還有宗門至寶赤煥劍。
就這一點金扁鵲必然不會答應,赤煥劍是用他母親容慈的血肉為引煉成的,哪怕金扁鵲父子一生都不碰那把劍也不能讓別人拿走。
金扁鵲似乎不太想說話,司嫣便非常識趣的不說話,默默坐在一旁看雲霧翻湧,要是唐宋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覺得懸崖邊上金扁鵲一定是個假的,身旁坐著個溫婉靜謐的女孩他居然不說話,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能保持沉默呢?
然而事實證明,當一個人被變相囚禁時,美人遠沒有自由讓其感興趣。
“你怎麼不去聽呢?”半晌後金扁鵲問道。
“本來是想和小天哥哥一起去聽的,現在都過了一大半了吧!”司嫣微笑著道,“算了,小天哥哥不去我以為不去。”
金扁鵲一愣,道:“為什麼?”
為什麼?司嫣也是一愣,她還真沒思考過這個問題,偏頭看向金扁鵲臉上仿佛寫著“這還用問嗎”的表情。
金扁鵲難得的沒有在這種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絕佳條件下發展一點風花雪月的事,兩人就這麼坐在懸崖上發呆,金扁鵲一臉的心事重重,但很顯然這其中的緣由一半是父親沒有對當年的事做出半點解釋,另一半是對小夥伴們的思念。
忽然間身後傳來一陣勁風,金扁鵲隻覺得脊背發涼,下一個一把彎刀裹挾著寒風呼嘯著朝著他後背衝來。
而且以這種方式很可能會誤傷司嫣,金扁鵲回頭一看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了,他連忙一把將司嫣按倒,整個人覆在她身上,彎刀呼呼呼的擦著他後腦勺飛了出去,然而因為沒有擊中目標它又呼呼呼的飛了回來。
金扁鵲剛要抬頭,就見那彎刀打了個璿兒後又以相同的速度飛回來了,他趕緊又再次伏下身子,司嫣一開始隻是臉頰飛起兩抹緋紅,但當金扁鵲第二次伏下身的時候她整張臉都無法控製的燒了起來,剛想抬手推開他,金扁鵲已經起來了。
司嫣竟沒去管是誰偷襲他們,隻把臉埋在手臂裏,金扁鵲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後迅速瞥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