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洞深處有一扇巨大的石門,石門外沒有任何標記,雲宗主將角落那盞燈移開,石門便從中央列出一條縫隙,縫隙越來越大最後朝兩邊退去。
哐啷一聲,石門分成兩半重重的卡在兩邊的牆壁裏麵。
石門內紅光滿室,一把外形異常美觀的長劍懸在中央,長劍通鐵赤紅,劍柄一側像翅膀一樣向外延伸,另一側有一排細密的齒紋,劍背有一條金線從頭一直延伸到劍尖,劍刃薄如蟬翼,在幽暗的室內閃爍著寒芒。
金扁鵲瞪大了眼睛,第一感受是哇,好酷炫!
這難道就是大鵬宗至尊之劍赤煥劍嗎?
“這是?”金扁鵲有些不太確定的看向雲宗主。
“沒錯,這就是赤煥劍。”雲宗主嚴肅道。
赤煥劍!震驚過後金扁鵲眼珠子開始泛起血絲,憤怒就像六月的天忽然晴天暴雨起來,這是拿母親的血肉鑄成的劍。
赤煥劍的光芒很盛但卻非常柔和,置身於滿室的紅光中仿佛投入母親的懷抱,柔和而溫暖。
“下個月就要舉行宗門一年一次小輩們的比試大會了,你的成人禮就跟大會一道舉行吧!”雲宗主道。
金扁鵲沒說話,他現在腦子裏都是母親的影子,哪還有心思關心這個。
成人禮是很重要的一個日子,一年一度的比試大會也非常重要,這就跟楚家兩年一次的元炁測試大會差不多,都是宗門小輩年輕人的舞台。所以成人禮和比試大會一起舉行的話似乎更有意義,簡直就是雙喜臨門。
“那年的事你一直想要一個說法,但是小天,你母親確實是為了煉成赤煥劍才以自身血肉做引子。”雲宗主說著,眼裏盡是一片痛苦的神色。
“狡辯!”金扁鵲憤怒道,“分明是你親手將母親推下鑄劍爐的。”
“小天!”雲宗主正色道,“如果你堅持是我把你母親推下鑄劍爐的那也無妨,今天帶你來劍洞,不是為了舊事重提,隻是希望你在比試大會上好好表現,我想將赤煥劍作為你成人禮的禮物親自交到你手上。”
這到是個好機會,如果成人禮和比試大會分開舉行的話,雲宗主便不能將赤煥劍作為禮物送給金扁鵲,但如果金扁鵲在比試大會上勝過所有宗門小輩,那麼將赤煥劍送給他便不容易遭受太多人反對。
赤煥劍作為大鵬宗的至尊之劍,想要赤煥劍的人很多,女能夠駕馭赤煥劍的人也很多,但能發揮出赤煥劍真正能量的卻隻有雲氏父子兩人。
雲宗主看著兒子憤怒又漠不關心的樣子,心中湧起一股悲涼之感。
容慈確實不是他推下鑄劍爐裏的,不過說起來也算是他間接害死了容慈。
自從丹師的數量日益增多,大鵬宗的統領便陷入了危機,當時沒有任何事物能轉移眾人的眼光,作為宗主的他又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普通人,除了有一身高超的武藝和一個丹師妻子之外,便沒有什麼能服眾的亮點了。
所以他在技能與火藥結合的這個思路上有了新的想法,他要鑄造一把劍,一把鎮宗門之劍,然後便有了赤煥劍的雛形。
但是劍再好沒有技能的加持,在麵對宗門眾多丹師時,終究也隻是一把廢鐵,雲宗主將劍身附帶火藥的技術通關後,技能便成了大問題,而赤煥劍的核心便是技能,所以還差個非常重要的影子。
而怎樣才能讓一把劍劍身附帶技能呢?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強行在劍體上釋放技能,但隻能維持一段時間;另一種就是祭劍,以血肉為引,那樣的話祭者本體的技能將與劍身融為一體,技能永存。
祭劍者雖是,但他的技能卻被永遠留在了劍身上。
容慈為了穩固宗門的統治解除丈夫的心頭之患,遂決定以自身血肉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