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辭一怔,抬頭雲姨已經走了,她說的考慮提議自然是在指抹去他們對北境的記憶。
所以是又暫時放過他們了,自己的命運被別人篡在手裏跟脖子被人掐著一樣令人不舒服,楚辭微微蹙起眉頭,這種感覺真讓人不爽,他們身上的元炁一點也用不了,如果體內能量沒有被困住,趁現在逃出去並不難。
隻是現在逃出去對楚辭和離月有利,對他們五人而言就還不如繼續呆在龍族外城。
隻是第二天,楚辭便發現他們可以行動的範圍在逐漸變大,因為心中有事所以楚辭一整晚都沒有睡覺,他便利用失眠時間盤膝打坐修煉到天亮。
雖然元炁被封住了,但是修煉依舊不影響,隻是效率會變慢,在這種狀態下修煉一整晚也才跟以前修煉三個時辰的效果差不多。
如果元炁繼續這樣被封印著必然非常影響楚辭等人的修煉。
看到沒有,努力用功的天才,連失眠時間都被很好的利用起來,然後失眠的性質就變了,不再是失眠,而是通宵修煉。
通宵這種事,楚辭前世沒少幹,白天睡覺通宵泡吧打遊戲是他的基本生活常態,這為他日後猝死奠定了有效的基礎,然後悲劇果然就發生了。
楚辭忽然想到前世的葉天秀,和現在的楚辭相比,後者是人見人愛的少年天才,前者是過街老鼠的網癮少年,這莫大的差距讓他產生一陣陣不真實感,他嘴角露出幾絲自嘲的笑。
天微微亮,楚辭早早的出去了,沿途走著散散心,反正元炁也用不了他現在到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等待,等待死亡等待雲姨那老妖婆忽然改變主意,或者遠在城內的西塞趕緊回來。
宮殿群不遠處有一條小河,河道不算寬,水卻比較深,那是從外麵的北海支流流進來的一條水線,河道周圍有不少大青石,楚辭悠哉悠哉的走到那兒坐了下來,很久沒有這麼悠閑了,忽然感覺現在這種日子有點夕陽紅的意味。
這麼一想楚辭心中更是一種鬱悶,他在想楚辭還是太弱了,別人穿書便各種金手指、榮耀加身,每一天都過得激動人心,隻是為什麼到了自己就變成這種狀態了呢?
平平淡淡的過了一天又一天,眼看就要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卡那麼一下,讓人心情很是壓抑。
楚辭百無聊賴的撿起石頭往水裏一丟,頓時漣漪陣陣,他好像跟石頭杠上了,一次丟的比一次遠,好像在挑戰最遠距離的準度。
但是河道實在不是很寬,大概五六米的樣子,他即便扔到終點也沒有半點挑戰性。
就在他扔到第十顆石頭的時候,河道裏浪花忽然衝天而起,楚辭身上的衣服頓時濕了大半,敏銳的直覺即便沒有預判的輔助,他也知道水裏有大玩意了。
楚辭迅速後退,抬眸看去,隻見浪花退下後,一條銀光閃閃的龍身已經從河道裏直立起來了,那銀色鱗片如同鐵甲一般在晨光中閃爍著明晃晃的光。
龍鱗和蛇鱗就是不一樣,龍鱗明亮、堅硬、細膩且有光澤,還可入藥或者做各種裝飾品,蛇鱗卻比較糙,做不了藥用,同時也沒有龍鱗那麼堅硬,相對來說蛇鱗永遠沒有龍鱗美觀,但是隻從美觀程度來看的話,有一部分蛇類的鱗片呈龍骨狀,而且顏色鮮明,看上去也是非常賞心悅目的。
眼前這條龍身形應該不算大,龍身長度不知,寬度卻非常一般,看上去比現出蛇身的西塞要苗條許多。
很顯然這應該是一條小龍。
第一次見到真龍,楚辭也是滿臉震驚,記得上一次見過與龍相近的大型物種就是去齊夏那一次,經過黑水潭見到的黑鱗蛟,那蛟的體型就相當龐大了,是西塞體型的兩倍之多。
楚辭一路打量上去,忽然發現這條龍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