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血了。”
我一愣,仔細看才發現手心上有個傷口。應該是剛剛我扶那個服務生的時候,手被玻璃碎片劃到的。好在傷口好像不是很深,是流了點血,可我也沒覺得有多疼。
我準備抽回手,又被他死死抓住。
“別動!”他低聲命令,然後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的一個創可貼,幫我貼了上去,“別碰水,會感染。”
我一把甩開他,終於從他懷裏掙脫了:“我先謝謝你,但你也管太多了吧。”
“不多,剛剛好。你流血了,你老公不心疼,我心疼。”
我靠,他是怎麼一臉人畜無害的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的!
“喬伊。”他叫了聲我的名字,“你以後跟著我好不好。”
“不可能!我們才見兩次麵,我都不認識你!”
他靠近,將我抵在洗手間的門板上:“是你說的,愛一個人不管他什麼身份……”
“先生,我說的那句話對你產生困擾的話,我真得十分抱歉。都是逢場作戲,您知道,我是愛我先生的,而且我愛他五年了。”
“我不在乎。”
“我在乎!”
我一把推開他,然後匆匆跑出了洗手間。
我在乎,我比誰都在乎那五年!
所以我也不可能輕易的放棄!
我愛的人是顧澤允!
我本來是打算跑向會場門口。可擁堵的人群讓我不得不放下腳步,直到我停下來的時候,我才明白,眾人為何紛紛朝著門口驚呼。
那個女人,她也來了。
江詩雨……
……
顧澤允大步流星地走過,他輕輕拉住女人的手,甚至完全忽視了身邊的我,走向了爺爺。
“爺爺,這就是我時常跟您提起的那個女孩。”
我的確注意到了,顧澤允和江詩雨兩個人的手一直緊緊攥在一起。
“爺爺,你也喜歡詩雨的話,過後我就把她接到家裏來。”說好的過壽,他堂而皇之的把第三者拉到場麵上來,是想打誰的臉啊。
攥緊了拳頭,渾身顫抖的我逼自己不要流出眼淚來。不要哭,這個時候哭,未免太難看了。
我想過去……我想過去說清楚。
明明我才是……
“哎呀,你就是喬伊吧,我經常聽澤允說起你,終於見麵了。”江詩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她看了一眼我身上被潑了紅酒的髒禮服,忍不住笑出了聲。“握個手吧,久仰大名了。”
她抬起的手刻意把手背翻過來給我看,她無名指上的那隻亮閃閃的鑽戒。不用猜也知道,是顧澤允送給他的求婚戒指。
而我……
我和顧澤允是隱婚,隻是辦了結婚證,其餘的一概沒有。
她一定是知道這些,才刻意跑過來刺激我。
我轉過身去,不想看她和她手上的戒指:“毛病吧,誰要跟你握手啊。”
她倒是鎮定,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喬伊小姐,我隻是想感謝你,謝謝你這麼長時間以來對澤允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