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果然伊伊最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從沈湘南的身上能看見自己的影子。我從小父母都走了,被顧家老爺子接過去當童養媳當了好幾年,曾經顧家就是我的家,我的歸宿,可現在已經不是了。

我連家都沒有,隻能縮在這個出租屋裏麵。

……

換上襯衫,西裝,帶上眼鏡踩著高跟鞋,我匆匆去上班了。因為昨天在床上嗨得有點猛,我脖子上都是痕跡,刻意提高衣領遮了遮。同事說看我最近有點奇怪,我問怎麼了,她們說就感覺氣質不太一樣了,感覺比以前好看了。

可能離了婚的女人都會是這個狀態吧,以前心思總在家庭,現在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自己的身上,往常不愛打扮的我竟然也會畫著精致的妝當一個女強人了。

因為沈湘南在家裏麵,我總是沒法全神貫注的工作,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分神被老板罵了兩句,我才清醒一點,不然滿腦子都是沈湘南皮笑肉不笑的臉。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匆匆趕回家。

推門的時候,屋裏麵很安靜,然後我發現門口沈湘南的鞋子不見了,那應該不用想了,他肯定是走了。

靠,說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聲。

不過他還算是體貼人的,至少把床重新鋪好了,桌子也給我擦幹淨了,房間內沒有一撮煙灰。屋內始終有淡淡的煙草香,就像他還在這個房間裏麵,揮之不去。

我換下了外套,自己做了晚飯吃完又去衝了個澡,熬夜到很晚才睡著。

我沒留沈湘南的電話,大抵是因為從一開始就覺得那隻是個生命裏的過客,到了這個年紀也不太想去浪費精力花在無用的社交上,我的生活很忙,但也有它固定的方向。

一轉眼,我幾乎快半個月沒看見他,好像從來沒有一個叫沈湘南的人出現過,也許是我在做夢,也許吧。

快過聖誕節了,公司弄了一個聚會,臨下班的時候,我們部門經理特意過來跟我說一定要參加。

“以前你總是以各種理由不來,這次總可以來一回吧?”

因為以前我需要早早的回家給顧澤允做飯,顧澤允到家要是看不見我就會一個勁給我打催命電話叫我回家。他怕我喝多了回不來,然而他又不想來接我,不想暴露他JK總裁的高貴身份。

我自嘲的笑了笑,不僅經理讓我去,幾個同事也希望我去。何況這陣子,我是設計的主力,好幾個單子點名要我設計才得以成交。

“好,我去。”我覺得離了婚也應該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了,不想像以前怕這怕那,到頭來我連個知心朋友都沒有。

我挑了一件吊帶裙,把以前從不在人前裸露的香肩露了出來,到KTV的時候,一個個都看愣了。尤其我們那幾個單身的同事,從我進門兒起目光就沒移開過。

“你們……這麼瞅著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