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南,如果有一天,非得逼你做出選擇,你選我,還是她?”
“喬伊,你問過我類似的問題。”
“這次不一樣。是選擇。一旦選擇了,就不能再回頭。”我在逼他說出答案。如果答案是放棄我,那我現在轉身就走。
他默不出聲,隻是緊緊地抱著我:“睡吧喬伊。”
沈湘南摟著我在床上睡著,我在他睡熟之後起身,穿衣離開。獨自一人行走在路上,橘色的街燈搖搖晃晃,我流著淚,就這麼一會兒,沈湘南把那個領獎台上光芒四射的我,變成一個傷感又脆弱的女人。
感情裏麵,最先當真的人就是傻瓜。
我明知是局,卻還義無反顧。
最後落得的就是這麼個結果。
……
清晨我從自己的小屋裏麵醒過來。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是中午,昨天晚上哭到後半夜,我睡不著索性吃了兩片安眠藥。
我特意把手機靜音,因為怕沈湘南一覺醒來會打電話來給我。我覺得正常男人不傻的話,應該都會知道,昨天晚上我的離開意味著什麼。如若他今天再不挽留我,可能就會永遠失去我。
我解鎖手機,可笑的是沒有個電話打進來。
短信也沒有,微信也沒有。他這個時間肯定是醒來了,卻沒有給我發消息,他這是……默認了。
默認我離開,默認我沒有他那個金主重要。我擦擦眼淚,逼自己打起精神。對啊喬伊,快三十歲的人了,還在這裏跟小鮮肉纏綿個什麼勁兒呢?
自己都到談婚論嫁生孩子的年紀了,人家沈湘南可能還年輕還沒玩兒夠啊,慌什麼,沒了這個還有下個。
我應該慶幸自己沒有父母,沒有一大家子的親戚過來催婚,孑然一身的我,真瀟灑真開心。
我起來洗漱,又做了早飯給自己。吃到一半的時候手機突然響,我當時有些興奮和激動,腦海裏全是沈湘南的影子。
看到來電顯示,我又失望了。不是沈湘南,是羅醫生打過來的。
“喬小姐,您的傷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
“那也要勞煩您幫忙照顧沈湘南了,他這陣子幹什麼都費勁,您可千萬別讓他再瞎折騰……”
“啊,抱歉,那個……羅先生。”我打斷羅醫生孜孜不倦的嘮叨,帶著歉意解釋,“我最近不會去照顧他……嗯……應該以後也不會,他是死是活我都管不到了。”
“啊?喬小姐,你們吵架了?”
“算是吧。我昨天晚上就回自己的住處了,早上也沒跟他再聯係過。擔心的話,您還是親自跟他說這些吧。”
“哎呀……那就奇了怪了。我早上有打電話給他,但是他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我去他家裏麵看了,管家說他不在,大清早離開了,我還以為他在你那兒……”
“什麼?”我當時就慌了。
他正受著傷,這個時候跑出去幹什麼?他也不接我的電話,我給他發消息也不回。
“羅大夫,那您覺得他有可能去哪?”
“他?他有可能……喬小姐,我即便是說了那個地方您也進不去。”
“你說便是,進不進得去我再想辦法。”
“奧菲夜場,那裏都是公子哥兒們睡女人荷花酒的地方。”
我怔了下,嘴角抽搐著一番:“羅先生……恕我直言,你覺得沈湘南那個受著傷的造型還能……睡姑娘?”他昨天都沒管我要,我看他身子挺直都費勁,那腰還能動嗎?
“不是……喬小姐,那裏也有賭錢的,賭的是有錢人的閑錢兒,因為怕攤上事兒,所以普通的平民百姓根本進不去。最最主要的是,那個地方,是白姐承包的。”
“你的意思是……他去找白柏薇了?”那我還去找他幹嘛?人家找金主快活我還參合什麼!
“喬小姐,他要是真的像往常一樣找白柏薇也沒啥奇怪,主要是沈湘南那個管家說,沈湘南是被白柏薇強行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