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做夢了!”我氣得差點要掀桌。想到這裏是公司,硬生生地逼自己把氣給壓下去。
可想而知,沈湘南的女人有多少個,而且她們之間都不爭風吃醋,而是想著共同侍奉一個!惡心!
我憤然離開辦公室,不是覺得難受,而是心裏麵覺得羞恥。
助理看見我這副表情,想問我發生什麼又沒敢開口。
沒想到陸小姐竟然也跟著我跑了出來,大聲叫住我:“都這個節骨眼上了你還有什麼不敢麵對的?大家都是綁在一個繩子上的螞蚱,我也不能沒有他!不如我們一起想辦法!”
一起想辦法?開什麼玩笑?
嚴格來說這個女孩子也算是我的情敵了,要我跟她一起想辦法找沈湘南?
我抿唇,胸口氣到上下起伏著:“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真的嗎?那他死了你真的毫不在意?還沒來得及結婚你先成寡婦?不怕被人笑話嗎!”她話語裏有成功刺激到我。我在想,無論怎麼樣,沈湘南現在是我男人。以前他千方百計,不準我幹涉他的事,可事到如今,我再唯唯諾諾,可能他真的就要離我而去了。
曾經那個口口聲聲說願意為沈湘南去死的女人哪去了?
陸小姐注意到我的表情變化,她咳嗽了兩聲,語氣放的越發平緩:“OK,姐姐,我承認我是帶著醋意來跟你說那麼多的,我剛剛說的話的確很過分,我跟你道歉。我隻是想跟你確認事態的嚴重性。”
我轉身,問她:“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覺得沈湘南沒有走遠,他應該就在A市。”
“此話怎講?”我明明看見他開著遊艇跟白柏薇走了,難不成都是騙我的障眼法?
她的回答得到了確定:“就是掩人耳目。A市雖然大,但是目前僅有的海港都有警察把手,白柏薇要是想活命,一定不會從港口走。”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帶著白柏薇先上岸,然後假扮一番掩人耳目?”
“對,這是我的猜測。我的姐妹們也都這麼認為沈湘南一向謹慎的人,不會選一條最危險的路走。”
我皺眉,重複她剛剛話語裏的一個詞彙:“你的……姐妹?”
“嗯,想知道的話,明天中午來錦江大廈下麵,我會全部告訴你。”陸小姐走了,走得很迅速,很匆忙。
我剛鬆了一口氣,醫院的護士打電話過來說我的母親已經開始進行第二次手術了。我怔了一下,因為我還沒籌到第二次手術的錢,隻是簽了名字,怎麼這就被推進去了。
然後護士跟我說,是顧澤允自掏腰包,給我媽媽安排的手術。因為情況緊急,就先安排上了。
我知道消息之後趕緊拿著設計圖紙去辦公樓,把接下來的設計方案給規劃出去,然後跟老板請假。
老板對我慷慨許多,因為他也是沈湘南的朋友,知道現在沈湘南處於失蹤的狀態,所以並沒有苛責我。知道我媽媽在醫院緊急治療,叫我不用擔心,還告訴我,我這個月的月績不錯,並且提前將工資給我打出來。
我十分感謝,出門就打車去找顧澤允了。
我沒有想到有一天,顧澤允會這樣幫我處理媽媽的事情。他手底下有很多助手,辦理各種手續一點都不費勁。我推開等候室的門,見他正坐在椅子上看平板的股市。抬頭看了我一眼:“你來了。”
“謝謝你幫我,這是我的醫藥費。”我拿出了銀行卡,裏麵有十萬塊,伸手的時候臉上又是一片通紅,“我知道這些錢遠遠不夠,我會補齊全部還給你的。”
“跟我不必這麼客氣。”
“不,這不是客不客氣的事……你一定要收下。”
他眉眼間帶著笑意,伸手接過,點點頭:“好。那我先收下了。”
“你這樣出來的話,你女兒知道嗎?”
“她現在在她媽媽那裏。我很少陪她。平時隻有在孩子身上缺錢的時候,她媽媽才會把她送過來。說出來你一定覺得可笑,之前因為孩子的事,她媽媽差點把我告上法庭。”顧澤允苦笑著開口,“我承諾今後給孩子撫養費,她非要把女兒塞到我們顧家的宗譜裏麵,叫我分財產給她們母女倆……”
我明白,江詩雨這麼做的目的,也是為了能通過女兒在顧家身上撈一筆。
我當時心裏癢癢,因為他女兒的確不是他的孩子,我很想告訴他,畢竟他現在已經是離婚了。這樣就免了江詩雨對他的一番敲詐。
我試探性地問道:“你不覺得,你女兒跟你長得不是很像?”
顧澤允的目光始終盯著天花板:“我知道她是誰的孩子。”
我愣了一下。
原來顧澤允早就知道了……而他遲遲不肯說,也不肯公開不肯跟江詩雨撕破臉,就是怕傷了女兒的心吧……
盡管那也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可感情是實實在在的。
看得出來顧澤允很愛女兒。原來婚姻裏麵不止女人在裝傻,很多男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