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喬伊最近工作可努力了，前陣子還接了個大單子，錢也賺回來了，你說說，像喬伊這樣的女孩娶回家當老婆是不是再合適不過？”
顧澤允看了我一眼，明白媽媽話裏話外的意思，甚至有點不好意思了：“阿姨，你看你說的，那肯定的呀。喬伊是多好的女孩我心裏再清楚不過了！”
我心裏說不上來的鬱悶，我媽媽說這些話好像非要把我推給顧澤允似的，我嘟囔了一句：“那也沒轍了，我都結婚了。”
我媽沒頭沒腦地扯著嗓子：“結婚也不是什麼事，結婚可以再離婚！”
“媽！你胡說啥呢，哪有當媽的天天盼著自己女兒離婚的？”可別說離婚了，現在一提起這個詞我腦仁生疼。
“遇見更好的幹啥不離婚？我當媽的還能害你不成！”媽媽說完，還笑嘻嘻地看了顧澤允一眼，“澤允你看我說的對不？”
“對，阿姨你說的有道理。”顧澤允跟我媽一唱一和的，完全不讓我插話。我說一句她有一百句反駁我，完事怕我不聽還問顧澤允說的對不對。
媽媽跟顧澤允說了一會話，看我在一旁幹坐著看電視，就懟懟我：“你跟顧澤允你們兩個出去散散步吧。”
“散什麼步啊……媽，外麵怪涼的，我在家裏陪你。”
顧澤允搶先一步說：“沒事，喬伊，我開車了，咱們去兜風。”
媽媽一個勁給我使眼色：“快去快去啊！尋思什麼呢！”
“……”
我後來不知道是怎麼，被我媽逼著化好妝，穿好衣服，換上高跟鞋，跟顧澤允走了出去。關上門的刹那，顧澤允的眼神突然曖昧了起來：“阿姨很熱情。”
“嗯。我媽一直那個樣子。”我有些刻意回避他，目光朝別的地方看去。顧澤允繞到我的麵前：“喬伊，你今天真好看。你還是應該多化妝，多打扮，多笑笑。”
我笑不出來。生活太難了。
“還在想沈湘南呢？”
“今天的新聞你看見了嗎？白柏薇死了。”
顧澤允點頭，很明顯他知道，淡漠的神情仿佛這一切都是一場必然發生的事。
“死因不明，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知道，被殺的。被人拿刀割喉，然後推到海裏去的。雪都被放幹了。”顧澤允輕描淡寫的說完，我聽到這一切腿都發軟了。白柏薇死得這麼慘，那沈湘南到底有沒有事？會不會連沈湘南也……
“你不必替他擔心。”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不值得，他都沒為你這麼擔心。”顧澤允的道理很簡單也很冷血。
我搖頭，苦笑一番：“不可以，他是我老公。”
“很快不是了。”顧澤允眯著眼睛笑，“我這麼說不太好聽，可他的確沒有盡到一個男人的義務，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更不可能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可我愛他。”
“愛沈湘南的人太多了你真以為沈湘南是缺愛還是怎麼的？”顧澤允反問我一番，給我問懵了。他話糙可理不糙。
“喬伊。我等你。”
“等我什麼？”
顧澤允摟住我的腰：“我等你跟沈湘南離婚的那天來找我。他給不了你的，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