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頭輕輕靠在沈湘南的肩膀上，他摟住我，眉眼間隱忍了很多情緒。此時此刻，我有些崩潰，根本沒想到有一天我會經曆這麼多的事情，更是沒想到，我本以為我一向獨立堅強。如今我真的需要他的幫忙，真的需要。
他淺淺地笑，嘴角的溫度讓我一度分不清是在關心我還是在嘲笑我。
“對不起，喬伊。”
我不想再聽到這句話，這麼長時間我聽到這句話夠多了！
每次他說對不起都要出事情，我叫他閉嘴，他再說我就咬他肩膀，捶他心口，他兩下吃痛求饒。
當我以為他終於老實了，放鬆警惕，他突然摟住我的腰，翻身將我壓在他身底下。他將頭埋在我的心口處，開始咬我的鎖骨。
“你幹嘛……”我知道這又是一陣差槍走火，我們很久沒做了，他幾乎碰我一下我身體就難受得發顫。我也吻住他，跟他在沙發和茶幾上麵翻雲覆雨。
他沒有道理的蠻橫，在我身上動的時候，那副表情讓我產生一種錯覺。好像我是他的宣泄物一般，這麼久了，他心底一定積壓了很多的情緒。每一下，都像他炸開的情緒那般，毫無道理的衝撞。我幾次喊痛，可他沒有放慢，而是堵住我的嘴巴，繼續弄。
我像是被按在菜板上的魚，動彈不得，隻能做一些無所謂的掙紮，這點力氣，在他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
……
我身子酸痛，沈湘南點了一個披薩給我，他回身去整理衣櫃，將裏麵的衣服挑挑揀揀，根本沒有時間回頭看我。
“你這是要做什麼？”
“談生意。”
“和誰？”我納悶了，他在國外也有生意。
他淡漠地笑笑：“說了你也不知道。”
他可能是無意當中的一句話，戳中了我心裏頭的痛處。對啊，我問個什麼勁兒呢，問了我也不知道，也插不上手，更不能幫他什麼忙。
“在家等我。”沈湘南揉著我的頭發，低頭吻了一下我的唇。他穿好西裝就出門了，當門重重關上的刹那，我心裏也跟著空蕩蕩的。
好像那個時候才明白，我跟沈湘南始終保持著一種可望不可即的距離。很多次是我異想天開，以為能跟他的世界有什麼融合和交集……事實上的確如此，我跟他也有交集，隻是他總能概括我生活的一大半。
人生不過如此……
……
沈湘南的家裏有一個筆記本可以用，我用筆記本連上網絡，跟國內的公司交接一些工作。助理很關切地問我最近怎麼樣，伯母有沒有消息。
見我好久沒有回他，他大概心裏麵也知道答案。
“對不起，幫不了你什麼。但是你有需要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我會盡全力。”助理的好意我心領了。就這麼說完，他給我一個反饋方案，說上一個客戶對我的作品很感興趣，希望能由我承包他接下來的項目。
小助理很是自豪：“你可不知道，多虧我跟老板爭取，你現在在這個圈子裏也算小有名氣了。”
細數我這段時間進公司之後，拿到的獎項也不少了。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欣慰的。
“對了那個陸小姐……”小助理遲疑了一會，說道，“她撤銷了咱們公司的業務。”
“我知道。”
“你知道？”助理一臉懵逼地眨巴著眼睛，“你怎麼會知道？”
那個陸小姐來公司，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就是想激怒我讓我去找沈湘南，我現在明白，她那時候說的那些難聽的話都是故意的。
“那好，這些任務，可以對接把。”
“嗯，晚上就可以發給你。”我說完，關掉了視頻通話。在軟件裏麵繪製圖樣。
我在家裏麵跟國內的員工對接，沈湘南每天都是早出晚歸，他在這裏就沒怎麼做飯給我，基本都是叫我點外賣，或者自己做點什麼吃。
可能是累的，他回來的時候坐在椅子上就默默地抽煙，話很少。那天不知道怎麼的，他喝酒了，迷迷糊糊地回家來，我幫他脫西裝褲子的時候，隨手把他口袋裏的東西拿出來，除了車鑰匙和手機，還有一張散發著香水味的名片。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有些事情是不可忽略的。
我用手機搜著名片上女人的身份，發現她是M國一個富豪的女兒。年輕漂亮，跟不少M國男明星都傳出過緋聞，我心裏泛酸，真行，他身邊成天轉悠著數不清的女子，在國外都沒耽誤他那泛濫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