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沈湘南指出的作品回到辦公室，準備開會商討。
因為投資方的不滿意，我們這兩款要準備重做。
助理很吃驚：“三爺什麼眼光啊，這是我們的主打款，最好看的好不好？”
周圍的同事也異口同聲地點頭，大家一致認為這是我們最好看的款，說什麼都不應該改的。
“不行，三爺的原話，打回來重做。不過不用麻煩你們，我仍舊親自修改，但是需要你們的一點意見，晚上再發幾分圖稿給我看。”
大家異口同聲表示讚同。隨即立馬有人看懂怎麼回事。
“三爺怕不是故意為難喬總監呢吧？”
“胡說，三爺有那麼小心眼兒嗎，連自己以前的女人都不放過。”
“你還別說，越是有錢人越小心眼，占有欲還強呢……”
我把那兩款放進抽屜裏麵，按照合同上的要求，明天還是照常拍攝廣告，隻不過是少了兩款後期拍好再補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趕到公司，江詩雨早就到了，妝都畫好準備穿衣服帶首飾了。拍攝導演看見我，情緒很不好：“喬伊，你這來的太晚了。連我們請的演員都比你早到。”
我看了一眼手表，很明顯，我並沒有吃到，隻不過是江詩雨來得早所以開工得早。
“我知道了，我下次會早點到。”
“這不是早不早到，這是態度的問題。你作為設計部的總監，所有的首飾還有服裝妝容的搭配都需要符合你們的理念，你來完了，我們萬一弄錯了怎麼辦？再改嗎？我們的時間不算時間，那演員模特的時間也是時間啊？”
他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已經讓我心裏有數，他應該是跟江詩雨關係不錯的，才會事先溝通好了這麼坑我一把。我的助理比我到的早，明明完全可以讓他替我操作一下，卻偏偏要等我到場才肯開工。
“我發給服裝師和化妝師的文案沒有收到嗎？裏麵有明確的服裝搭配還有風格色係的要求，我覺得我應該弄得很清楚了。”
導演遲疑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我還有這一手：“我不知道。”
“那您現在知道了，咱們要提前溝通好的是不是？”
導演沒說話，目光落到遠處的走廊。
我也隨之看過去。
沈湘南一身黑色筆挺的西裝，五官跟刀削一樣精致矜貴，麵容清冷無視身旁的一切，隻是把清冷的目光投放在我的身上，我脊背一涼，這已經是不止一次，我被他的眼神震懾到。
總感覺他的眼神裏麵，有恨強烈的怨恨。
但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告訴自己沒有必要多想什麼，現在我跟沈湘南公私分明，工作上，他就是我的上級，我隻管聽指揮就好了。
“怎麼還不開拍。”沈湘南淡淡開口。
“啊，是喬總監她……”
“不想聽借口，馬上開拍。”沈湘南命令式的口吻讓導演沒有下半句話了，趕緊開始調式鏡頭，給江詩雨一個手勢，然後進入狀態。
沈湘南來監工，場地瞬間嚴肅了很多。
我站在他的身邊，更是覺得有些呼吸困難。他目光淡淡，清冷，幽遠，目光落在江詩雨的衣裙和首飾上麵，思索著什麼。
屆時，他突然轉過頭來，偷看他的我，莫名其妙的跟他產生了長達兩秒鍾的對視。我立刻驚恐地把頭轉過去，假裝自己在看江詩雨的樣子。
“喬總監。”
“在，您有什麼吩咐。”
“工作時候分心我扣你工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