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南沒有拿我尋開心。
他迅速派手底下的人去我被綁架的地方搜查證據,然後就讓我乖乖的等消息。
傍晚,沈湘南給我打電話,叫我出去喝兩杯。
“沒心情。”
“知道你沒心情,所以哄你開心。”沈湘南不由分說,開著跑車到我家樓下。他那明晃晃的瑪莎拉蒂在我這平民小區裏麵顯得格外兩眼,周圍的人一直在旁邊看,還有拍照的。
我把頭從窗台往下探,發現他站在瑪莎拉蒂的旁邊,周圍的人時不時的上去搭話,好家夥,這麼黑的晚上,他倒是成了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了!
我覺得麵子上掛著不住,帶著口罩下樓:“去哪,走吧。”
沈湘南幾分嫌棄,一把扯下我的口罩。
“帶口罩幹什麼?好好的一張臉,得讓別人欣賞欣賞。”
我上了他的車子,但始終沒有什麼心情。他說是開車先兜風,結果不但心情沒見好,我腦仁反倒是被吹得生疼。
“車窗關一下謝謝。”
“多好的風,你居然這麼不會享受。”沈湘南雖然是這麼說,但還是把車窗給關上了。在車子裏,很安靜,氣氛死寂的要命。
我沒有看他,也沒有跟他搭話,隻是把頭轉向旁邊,看看外麵的風景。
“下車。”沈湘南把車子停在了路邊,我們在路燈下麵的一張長椅上坐下。他從西裝裏懷裏麵掏出來一盒煙,然後取出一根點著。我問了一句:“還有嗎。”
“你抽煙?”
“不太好。”
“給我。”我直接伸手過去搶,隨即點了一根煙給自己。
指甲夾著香煙,吹著晚風,我的情緒平複了一點點。但是想起自己流產的事,依舊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
“是我的孩子吧。”沈湘南淡淡地問一句。
“你不是很確定是你的嗎?怎麼現在還反過來問我。”
“沒有,看見你之前恍惚的神情,突然有些不確定了。”沈湘南仰起頭,吞雲吐霧,煙霧很快被晚風吹散,看不清去處。“我在想,究竟會是哪個混蛋男人代替我跟你生孩子了,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然後親手把他的腿給打斷。”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不講道理。”我冷笑了兩聲,“孩子是你的,我承認。但是現在它沒了。你也不必再糾纏我了。”
“你覺得,我糾纏你是因為你肚子裏的孩子?”
我聳聳肩,反問:“難道不是嗎?”
“那你執意生下來是不是也是想讓我天天騷擾你啊,喬伊,你好賤啊。”他在我耳邊說著,把煙吐到我臉上。
“滾。”我掐滅了煙頭,不願意去看他。
沈湘南俊美的臉上劃過一絲笑。他丟下手裏的煙頭,狠狠地踩滅,然後一把拉過我,逼我轉過身子,薄唇狠狠地吻了上來。
“沈湘南!唔!”我推開,他又吻過來,甚至一次比一次激烈,我後退了兩步,他就前進兩步。直到把我逼退到車子旁邊,用力地深吻,吻到讓我覺得鼻息間全部都是他的氣味。
“流氓!”
“但是你很享受。”沈湘南低笑,“我就喜歡你這一臉傲嬌的樣,招人喜歡。你知不知道,你這欲擒故縱的樣子特別吊男人胃口。”
可是,盡管如此又能怎麼樣。我愛的人,不愛我。
“喜歡,跟愛還是有區別的。”我拉開車門,準備上車。他大手一抬,把我的手按下去,“喜歡不夠嗎?我喜歡你,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對,所以你也能給別的姑娘想要的一切,可我要的不是一切,我要是隻是唯一。”
“唯一。”
“你心裏隻有我,你隻能娶我,隻能跟我長相廝守一輩子的唯一。你做不到,做不到就滾遠點。”
沈湘南聳聳肩:“你是我給過最多承諾的女人。”
“承諾不能實現,那就是放屁。”
我轉過身去,上了車子。
他也上車,車子行駛在公路上有一陣兒,又回到了市區。
“不是說帶我去喝酒?”
“你生理期沒過。還是算了。”他送我到我家樓下,目送我上樓,他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