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開了他。
他幾分錯愕,但是沒有再碰我。
我和沈湘南一起去了派出所等消息,在警察的逼問之下,終於得出了結果。
我和沈湘南坐在派出所的椅子上,晚上比較冷,我給自己點了一杯奶茶送過來。
“有結果了,我們談談。”
沈湘南叫住我,眼神裏有些波動。
“是誰指使的?”
“喬伊,他沒有承認被人指使的事情。他隻承認了他對你圖謀不軌。他承認自己強、奸未遂……”
“不是這樣的!”我拍一下桌子起身,憤懣不已!“他拿了一箱子的錢給我,讓我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可是……並沒有你說的那筆錢啊!”警察插了一句嘴,然後還略帶疑惑地說,“而且五十萬沒有這麼好拿吧,張峰的家裏條件不是很好,五十萬根本不可能。你是不是記錯了?”
這次又被警方懷疑,我氣得差點哭出來。
沈湘南拉住了我,扭頭對警方說:“不會記錯的,她雖然身體不舒服,但是頭腦是很清醒的。”
我抱頭痛哭,在派出所,跟個神經病一樣。
“她現在情緒比較激動,一會我跟你說。”
沈湘南讓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低聲問我:“喬伊,你是不是很難受。想哭的話就大聲哭出來,我在呢。”
我真的很想哭,可你知道什麼叫欲哭無淚嗎?這幾日我沒日沒夜地哭,每天早上都是頂著一副發腫的眼睛去上班。
我的眼淚都已經流幹了,還要我怎麼哭啊!
“你走。我想清靜一會。”
沈湘南起身,去外麵點了一支煙。他還是有點不放心,讓一個保鏢在旁邊看著我。估計是怕我想不開。
我安靜了一會,冷靜下來很多。
然後起身,我去跟警察談。警察說,整個案件缺乏證據沒有辦法再去調查,目前隻能判斷他是強、奸未遂,不過他們會對整件事件繼續追查的。
……
從派出所出來,我顯得很淡漠。淡漠到沈湘南問我一些事情我都沒有回應。安靜地上了車子,那時候,眸色陰冷,仿佛覺得整個世界就是一場騙局。
我真的不知道要去相信誰。
沈湘南開車,我在發呆。
現在想想也許沈湘南一開始阻止我是對的。
我根本就鬥不過慕婉月。無論從家室還是人脈,我都不是她的對手。她可以輕而易舉地找人清理幹淨案發現場,對,是我大意了,是我下手晚了。
我應該早就要她好看。
月色朦朧,車子穿梭在公路上,我突然靠近沈湘南,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喬伊?你怎麼了。”有些反常,不,很反常。以前我不會這麼主動地靠著他。
“對不起。”
他愣了一下,淡淡地問我:“該道歉的人,不應該是我嗎。”
對啊……
是你。你欠了我一條命。
可我眉眼笑了笑,好像完全不在乎似的:“沒有關係啊,一條命而已嗎,孩子沒了還可以再有是不是?”
沈湘南背後一陣惡寒:“喬伊,你真的這麼覺得的?”
沈湘南的車子停在了路邊,我上前,爬到他的身上,吻著他的唇,他的臉。勾住他的脖頸將他整個人緊緊地壓在座位上。
手指輕輕地挑逗他,我很明顯地感覺到他的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小妖精,你要幹嘛。”
“給我些補償,好嗎。”我吻著他的下巴,親昵的樣子,完全比過之前的夫妻關係。
“你要什麼補償。”他緊緊地摟住我的腰,防止我亂動。
“再給我一個孩子,再給我一個……”
他一個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扯了扯領帶。
我沒有反抗,張開手迎接他的洗禮。
“為什麼這樣呢,為什麼呢喬伊。”
“因為我想清楚了呀。我就是你的狗……”
頓住。
他愣了半分鍾,突然用力的推開我。眼神裏染上一抹憤怒:“喬伊!你他媽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說錯了嗎?我就是你的狗啊,你想對我怎麼樣就對我怎麼樣。想讓我生孩子就讓我生孩子,想讓我流產我就流產。”
“閉嘴!別說了!”他重新穿好衣服,一腳踢開了車門。
點了根香煙給自己,喘著粗氣。
那並不是充滿了欲望的呼吸,應該說……是憤怒。是滿腔的怒火!
“三爺,生氣了嗎?”我扯了扯他的衣角,不輕不重,像是在示弱,像是在撒嬌。
“喬伊,你別這樣。”他煩躁地推開我。“是我對不起你,我求你。”
現在知道對不起我……是不是有點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