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一段佳話
第38章：一段佳話
“不好意思，各位，失陪。”司徒軒對大家說完，便拉起柳青青的手，相反方向走去。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柳青青大力的打著司徒軒，憤恨的眼神裏摻雜著絕望。
可是司徒軒卻是不在意的樣子，徑直將柳青青拉走。炫異玄鐵看的則是目瞪口呆的樣子，不明所以的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隻能望著柳青青被司徒軒拉走的無奈，歎了口氣。
司雪衣從樓上迅速的跑了下來，心裏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她若不是，又怎麼會有如此淡泊情致的眼神，她若不是，又怎麼會揪住鬆子不放，雖然聽不清楚他們的談話，但是仍然可以確定的就是，自己的心一瞬間慌了。
司雪衣從樓下趕下來的時候，卻發現下麵已經沒有什麼人了，玄鐵和炫異兩個人的背影也逐漸遠去，那位白衣女子的身影更是已經消失不見，司雪衣的臉色有些難堪，看著站在哪裏的鬆子說道，“人呢。怎麼就這樣走掉了。”
“主子，您怎麼下來了。”鬆子看著自己的主子有些驚訝，“什麼人哎……”
“是不是她，青青。”司雪衣望著一個方向，眼神有些迷離，轉而又迅速的回過頭看著鬆子，瞪大了眼睛說道，“她是不是我的青青。”
“主子，您別這樣，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是誰，她能知道我的名字，還口口聲聲要我把你叫出來，他們是叫她青兒的。”鬆子把自己聽見的都說出來了。
“是這樣的，果真是她麼？”司雪衣的臉上有一些悵然，看著遠方突然眸光一凜，“我要去找她。”
“主子且慢，請聽屬下跟您說，”鬆子急忙拉住了要走的司雪衣，司雪衣回頭看著鬆子，有些不悅，鬆子急忙說道，“主子，這隻不過說是個巧合而已，那個喚作青兒的女子並沒有皇妃那樣美麗，他們長相就不一樣，況這個青兒，貌似已經有夫君了。”
鬆子想著剛才自己回過頭看著那青兒被一個男人拉走的背影，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
“什麼？”司雪衣皺緊眉頭，“你說她已經有夫君了？她不是我的青青？”
“是這樣的。”鬆子拱了拱手，肯定的說。
司雪衣向前逐漸走了兩步，心裏有一絲失落，不是她，不是他的青青，那麼，這一生，都不會在有青青的出現了，是麼？同樣是青，那個青兒可以和自己的夫君雙雙把家還，自己的青青此刻卻在地下長眠，想到這裏，司雪衣不禁仰起頭，閉上眼睛，表情很是痛楚。
“主子。”鬆子呼喚了一聲剛想再說些什麼，隻見的司雪衣慢慢的睜開眼，看著前方，眸子裏有些迷茫的光，淡淡的說道，“走吧，回去收拾收拾東西，今晚我們就走吧。”
“是。”看著主人離去的孤單的背影，鬆子歎了口氣，主子千難萬險都經曆過，身居攝政王的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從沒見過他煩心成這個樣子，可是如今，為了青青姑娘，卻。唉。
天上還有鳥兒在盤旋，吱吱唧唧的叫著，好想再說，你因為什麼浮誇，你還在為誰牽掛，時光抽走了樹的枝椏，你們的故事注定是一段佳話。
司徒軒就這樣不顧柳青青的掙紮，也不顧眾人的眼光，一路把柳青青拉回了馮家。
“放手。”柳青青大聲的喊著，隨後趁著司徒軒不注意的當，使勁的甩了一下胳膊，才把手從司徒選的手裏抽出來。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那明明就是鬆子，為什麼不要我見雪衣。”柳青青指著司徒軒大聲的喊著！表情裏是一副歇斯底裏的凝重和恨意。
“放肆。”司徒軒勃然大怒，看著柳青青慍怒的意味溢於言表，隨後皺緊眉頭大聲的吼道，“朕的人，朕的一切，怎麼可能允許其他人受理。”
看著司徒軒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柳青青也終是忍受不住，大聲的喊道，“是，你的身份特殊，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你就可以主宰一切，我不是你的附屬品，以前和你成親的人是柳青青，現在，我是青兒，我不管你是誰，什麼身份，有種你就賜死我。”
柳青青倔強的模樣真的激怒了司徒軒，司徒軒憤怒的看著柳青青，揚起手掌對準柳青青的臉頰就要打下去。可是看著柳青青的眼神又突然在半空中停止。隨後憤怒的把手背在身後。
“打啊，怎麼不打。”柳青青的眼神裏全是倔強，她用力的搬過司徒選的身子，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司徒軒，我無所謂你的權力，既然我已經死過一次，我就知道什麼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任你擺布了。”
司徒軒看著柳青青眼神裏的倔強，心裏有一絲的淡然，這個女人，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隨便你吧，明日我們回京。你收拾收拾行囊，準備就緒之後，就好好睡一覺吧。”司徒軒平複了一些怒氣，淡淡的說。
“我不會和你回去的，你別做夢了。”柳青青的臉色染上一層決絕。
司徒軒沒有再說什麼，徑自走叻出去。留下柳青青憤怒的大喊，司徒軒，我不會心甘情願和你回去的。
看著司徒軒關上的房門，柳青青憤怒的把桌子上的茶杯都散到地上，茶杯瞬時碎了一地，柳青青忍不住浮在桌子上大哭起來。
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憑什麼這一切都要自己來承受，這麼久了，她受的苦還不夠多麼，還不夠深麼，究竟這一切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自己是不是不該回到這裏。
雪衣，你還記得我麼，你會不會忘了我，如果，連你也這樣對我，那麼，回到這個世界該是多麼不堪！
雪衣？想到這裏，柳青青突然一下子從桌子上坐起，腦海裏像是有什麼一閃祭過，鬆子在的地方，司雪衣也一定會在的，可是如果鬆子是自己出來的呢，不不不，司雪衣即使不在，鬆子在就好叻，找到鬆子，他就會呆著自己去找雪衣，對，我要去找他。
柳青青像是風一樣一下子起身，隨手抓了件衣服便跑叻出去，她不想管那麼多，她經曆過死亡，她千方百計又回到這裏，一切是那麼的不容易，她隻有一個念想，就是她要和雪衣在一起！什麼王朝，什麼古代，什麼皇帝，她都通通不要想，她隻知道，現在對司雪衣的想念驟增，快要把她撐爆。
柳青青跑出去，逐漸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司徒軒在夜色之中靜默，像是許久不曾有過的掙紮，她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有什麼在嘶吼，他知道自己現在如弦上的箭，一觸即發。
青青，什麼時候，你開始變成這幅樣子，什麼時候，你也會變得如此冷漠，我知道你喜歡皇叔，我知道你心底所思，但是從未想過你也會如此頂撞我，違背我的意願，記憶力你從來沒有和我如此喊叫，我和你成親，和你在一起，不允許你和皇叔往來，這一切，看得出你心有不甘但是從未如此倔強，是不是也是因為這樣，你不堪凡塵的無奈，所以就任性的離去，不顧我的哀傷，現在你回來了，所以自然帶著那麼多的忤逆，自然不會在心甘情願的隨我，所以你的心裏，隻有司雪衣，而沒有我。
司徒軒的眼睛裏蒙生一層哀傷，他也在自嘲，所向披靡的自己，全國的人見了自己都會畢恭畢敬心驚膽戰，無數的美女佳人都會順服以贏得自己的寵愛為榮，可是為什麼，獨獨你不是，你不愛我，我卻無能為力。
“皇上，您該歇息了。”三公公看著屋子裏麵依舊亮著的燈，在門外輕聲提醒著。
燈滅，屋黑，寒冷陣陣包圍，司徒軒靠在椅子上，揚起頭，閉上雙目，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臉，月光慢慢的傾斜進來，灑在屋子裏，一滴清涼的淚，落在地上，打擾了夜的清淨，染上了淒涼。
司雪衣站在窗前，看著下麵。眉頭深深地緊皺，眉宇之間分明透露一股深深地沉思和無奈，鬆子在一旁收拾行囊，一切準備就緒。
“主子。”鬆子輕聲的喊了一聲。
“都收拾好了麼。”司雪衣沒有回頭，黑暗中聽不出任何一絲語氣。
“收拾好了，主子。我們現在就走麼。”
“嗯。”司雪衣淡淡的回答，然後轉過身來。眼神裏有一絲絲的落寞。
主仆二人走在路上，今天不知道是個什麼日子，街上的人非常多，有買麵具的，有賣各種花燈的，也有一些飾品的，人們來來往往絡繹不絕，似乎都非常開心的樣子。
“今天是什麼日子哎……”司雪衣回過頭，指著前麵那些人們說到。“怎麼大家都這麼開心。”
“不知道，這個地方的人有什麼習俗吧，來這裏也好幾天了，怎麼從來麼有過這麼熱鬧呢？”鬆子看了看周圍被花燈染的色彩斑斕的街道，不禁也很是驚訝的說。
司雪衣正納悶，正好看見一位老大爺牽著一個小女孩從自己身邊走過。
“大爺。”司雪衣拉著那位老大爺的衣袖，說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哎……”
“公子是外地人吧，這是本地的習俗，今天是花燈節，是專門為那些心地善良的人開的節日。”老大爺和藹的笑著。
“哦。”司雪衣點了點頭。
老大爺上上下下打量了司雪衣一番，然後說到，“我看公子相貌不凡，相比不是尋常人家吧。”
“嗬嗬，江湖漂零，閑野之人。”司雪衣笑笑說道。
“沒關係，這花燈節的人哪，都是善良的人，公子不必小心翼翼的。”老大爺笑嗬嗬的說完，便拉著小女孩的手說，“據說這個花燈節是會給前來的人祝福的，我是來帶著孫女看看花燈尋求祝福的，我兒子兒媳死的早，唉，可憐了這孩子了。”
老大爺說完，便抬起衣袖摸了摸眼角，那個小女孩看了看自己的爺爺，不禁跟著心疼起來，哽咽的說叻一句，爺爺，然後便努力的掂起腳，想要為自己的爺爺擦去眼角的淚水。
司雪衣看著眼前的老大爺一副悲傷的樣子，不禁動了惻隱之心，隨後回過頭，說道，“鬆子。”
看著自己的主子的眼光落在了包袱上，鬆子不禁皺了皺眉頭，“主人，出門在外，不能輕易相信別人說的話的。”
“我要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是主子我是主子。”司雪衣的表情有些不悅，隨後，鬆子隻好無奈的將包袱遞給了自己的主子。
司雪衣從包袱裏拿出了一個大銀錠子，交到了老大爺手上，老大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深處的手也感覺到了手上的重量。不禁抬起頭，看著司雪衣的眼神裏有些迷茫。
“大爺，這就算是我給你們祖孫倆的祝脯我們雖是萍水相逢，但也算是緣分一場，大爺這錢您收下，添點衣服為自己和孩子買點補品吧。”司雪衣看著老大爺，眼神裏是一片春的溫暖。
老大爺看著銀錠子，又聽了司雪衣說的話，不禁笑了，隨後翻轉過手，把司雪衣放在自己手裏的銀錠子又重新賽回到他的手上，笑嗬嗬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和公子說了這些，見笑了，雖然我們祖孫倆過的清貧，但是我們很快樂，這就足夠了，要那麼多錢，又有什麼用呢。”
老大爺說完，便拉著小孫女的手，走開了。
司雪衣站在原地，看著祖孫倆的背影，歎了一口氣說，人間處處是溫情哎……隨後向鬆子使了個顏色，鬆子心領神會，說叻個是，便出去了，再回來時，司雪衣已經不在這裏了，鬆子不禁很是著急，“主子，主子。”
老大爺牽著孫女的手，走了一會，突然，一個東西從小女孩的袖口處掉落下來，嚇了她一跳。
“爺爺。”小女孩急忙往老大爺的身後鑽，老大爺急忙安撫孫女，“沒事沒事。”
隨後老大爺蹲下來，看看是什麼嚇到了自己的孫女，待老大爺小心翼翼的靠近，才發現那銀子，撿起來放在手上，感到了沉甸甸的分量，老大爺抬起頭看著遠方，眼神有些迷矛天下，還是好人多哎……
柳青青跑在大街上，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才恍惚想起，今天就是馮權大哥說的花燈節，花燈節，是給那些善良的人準備的，那麼，自己是不是不該來這裏呢，傷過司雪衣的心，自己還算什麼善良的人。
“你在哪裏，你在哪裏。”柳青青看著人群流動的樣子，心裏有一絲絕望，找累了，也喊累了，柳青青來到湖水邊，靜靜的坐下，看著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下微微的揚起漣漪，看著波光閃閃的水麵，看著對麵熱鬧非凡的人們，柳青青的心裏募得升起一股悲傷，一種絕望從心底撕心裂肺的湧了上來。
一些過往像是水裏的氣泡，控製不住的往外翻滾，那些個和司雪衣在一起的每一個片段，洶湧的在腦海裏呈現，她死去的孩子，她和司雪衣的孩子，似乎此刻正在眼前，活靈活現的叫著自己娘親，那是他們唯一的紀念。是不是，司雪衣沒有來，是不是，真的隻是偶然看見了鬆子，雪衣，終究是要這樣錯過了麼？柳青青想到這裏，不禁難過的低下了頭，滿臉的淚水，自眼角邊肆意的滑下。
微風吹起岸邊的柳樹，柳枝隨風搖擺，好不愜意，似乎也在歡度著這個節日，有人吹起了蕭，一聲高過一聲的興奮，可是在司雪衣聽來，卻是一聲哀過一聲的淒涼。
司雪衣慢慢的走出了人群，這樣歡鬧的長眠似乎真的不適合此時的自己，司雪衣慢慢的向前走去，漫無目的的便來到了橋岸上。看著下麵的湖水，靜靜的享受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