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與他那小破觀,簡直天壤之別,別說褚暘天天喊著買房子,搞得他現在也生出了強烈的買房欲望。
正這麼想著,旁邊一具冰涼的身子貼過來,將腦袋埋進他脖頸裏深深吸了口,輕歎一聲好香。
每次褚暘說這話,都說明在惦記那些事兒,可這裏到底不是自己家裏,唐規很堅定地拒絕了。
褚暘表示很不開心,但也沒多強求。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早,唐規被樓下的爭吵聲吵醒,起床洗漱下樓。
他剛走到二樓樓梯口,就看到劉誠勇正陰沉著臉,一隻手叉著腰,怒瞪著坐在餐桌上和牛奶的王太太。
他生氣的點,無非是昨晚王太太聯合外人將他綁起來,灌暈的事情。
“我要跟你離婚!”
劉誠勇一邊喊著一邊拿起手機,給公司助理撥去電話,讓他帶著律師過來一趟,進行財產分割事宜。
王太太依舊神情淡定,直到瞧見唐規下來,才笑說道:“小先生,你醒了?”
唐規禮貌的招呼:“太太早上好。”
王太太笑道:“早上好,快洗手來吃早飯。”
“好。”
唐規洗完手出來,就瞧見劉誠勇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看。
“小先生?”劉誠勇語氣不善的問道:“什麼小先生?”
唐規麵容溫和解釋道:“一個尊稱罷了。”
劉誠勇冷哼:“嗬,口氣倒是不小,你一個剛成年的奶娃子,憑什麼被人尊稱小先生?”
唐規沒有過多解釋,直接略過他去了餐廳。
這一行為再次惹怒了劉誠勇,他指著唐規道:“你在我家,就用這種冷淡態度對我,有沒有教養,難道你爸媽沒教過你尊重長輩嗎?”
唐規的腳步一頓,眸子沉了下去。
王太太瞧見唐規臉色不對,瞬間沒了端莊有禮,站起身重重拍了下餐桌,罵道:“劉誠勇,你在這兒跟誰喊呢,小先生是我請來的貴客,你怎麼說話的!”
“哼,貴客,我看就是個道貌岸然的騙子,你勸你最好別往家裏帶這些江湖騙子,我好端端的什麼毛病都沒有,倒是你,整天魔怔了似的,神神叨叨的說我中邪了,我看你才是那個有病的人。”
“勸你有時間多去醫院看看腦子,別整天神經兮兮的,還有我警告你,我要立刻跟你離婚,你以後不準再限製我的人身自由,如果今晚你再鬧出幺蛾子,別怪我不顧這麼多年的夫妻情誼,對你不客氣!”
王太太氣的臉都憋紅了:“劉誠勇!”
結果回應她的是一聲‘砰’的關門聲。
王太太再次止不住的哭了起來,在廚房忙碌的阿姨趕忙出來安慰:“王姐,你別哭了,說出這些話肯定不是先生本意,你也知道,先生是中了邪,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王太太擦了擦眼淚,哽咽著點頭道:“我知道。”
說著,她站起身,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對唐規道:“抱歉,讓你看笑話了,你快坐下吃早餐吧,我有點累,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好。”
唐規目送她進了房間,坐下吃飯,見阿姨一邊繼續端飯上桌,一邊歎氣道:“怎麼就成了這樣子呢。”
唐規聽到後,抬頭看了她一眼,問:“阿姨,你剛才這話是什麼意思?”
保姆阿姨再次歎氣:“我就是有點心疼太太。”
“之前先生對太太很寵愛,可謂是百依百順,可這段時間兩人因為打麻將的事兒鬧得水火不容,先生現在的脾氣越來越大,前幾天和他兒子、女兒也是大吵一架,還說什麼要跟孩子斷絕關係,弄得倆孩子再沒有回來過。”
“也就太太不離不棄,想盡辦法在這兒救他,再這麼下去,先生非喪命不可。”
人一上年紀,就喜歡嘮叨。
唐規一邊聽著阿姨說話,一邊吃飯,在得知劉誠勇原本不是這樣的性格,心裏剛才生出的那股怒氣逐漸消減下去。
心裏盤算著晚上的事情,他倒是要看看,什麼樣的賭、局,能讓人不惜跟家人翻臉,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也要去賭。
一天時間,說快也快,轉眼而逝。
可能是王太太給那助理打了電話,對方並沒有帶著律師過來。
天色剛蒙蒙暗,摔門而出的劉誠勇就風塵仆仆的回來了,連半個眼神都沒施舍給坐在客廳裏的兩人。
進了臥室,不一會兒功夫,提著昨晚的那個黑皮箱走了出來,警惕的看了眼客廳,生怕田太太再來阻攔他,見客廳裏的兩人無動於衷,神情一喜,急衝衝的朝外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現在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不光日更,字數還多(每日自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