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外一邊,同樣有兩人慢慢的朝涼州走來,但是不同於他們的倉促,這兩人卻是閑庭漫步十分瀟灑散漫。
其中有一位是已經年過半百的老人,隻那一雙眼睛仍然精光射射,“這機關當真是安在涼州城內嗎?”
旁邊的男子一身白衣,負手而立,頗有月下閑人的瀟灑,他點了點頭,說道,“想要將整個京城淹沒,一要有足夠的水量,二要有足夠的距離,水量不夠則不能全淹,距離太遠則水流半路力竭,距離京城最近的便是涼州,而涼州中剛好有一條湘江,如果想要淹沒京城的話,此地是最佳之地!”
這個白衣男子,便是風子息,而他旁邊的老人,當年曾以機關術聞名天下。
當兩個人走到算好的地點時,卻突然有一道身影悄無聲息逼近了他們,風子息神色不動,隻一袖輕揮,那道身影便立在了原地,半點也無法動彈。
“師傅,我把這機關給拆掉了。”少年興高采烈地回過頭來,卻隻看到自己的身後站著兩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你們你們把我師傅怎麼樣了?”
兩人對視一眼,最後那白發蒼蒼的老人伸出手點住了少年的穴道,將其抱在了懷裏。
他的視線在機關上略微一掃,“是個好苗子,不如將它交給我吧。”
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倒下,百裏嵐拔出劍,將手心在鋒利的劍上一抹,頓時,紅色的鮮血就一點點地侵蝕了整個劍。
他快速出劍,劍光如漫天銀河般簌簌落下,光是近期就讓人不寒而栗,更何況是其用劍之人精準的劍法。
染上了百裏嵐鮮血的寶劍,似乎冥冥中被賦予了一種特別的力量,隻在那被控製了的屍體上輕輕一劃,那屍體便立刻倒在地上,化為了一個枯骨。
對方似乎也被這一場景給害得不能言語,慌亂後退,聲音有些沙啞,“這怎麼可能?中了蠱毒的屍體是打不死的!”
就算斷手斷腳沒了頭顱,這些屍體也仍然會在他的姿勢下衝鋒陷陣,怎麼可能被百裏嵐的劍輕輕一劃,就變成了一堆骨頭?
“別過來,你再過來的話,我就殺了他,這可是你父皇最寵愛的女兒,也是你的妹妹,你就當新人的下手,就算你忍心不救,你的父皇日後也定然會因為此事而疏遠你,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看見百裏嵐朝自己逼近,男子慌亂的提起了手上的安寧公主。
百裏嵐的腳步一頓。
對方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知道怎麼樣才能夠挑起百裏嵐和皇帝之間的隔亥,果然,皇帝的臉色就變了,視線在安寧公主的身上一掃,有些沉痛的閉上了眼睛,“嵐兒,動手吧!”
就算是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又能如何,在江山麵前也隻不過是可以隨意舍棄的東西。
可百裏嵐的心中比誰都要清楚,皇帝絕對會為了江山而舍棄安寧公主,但他的心中卻會下意識地將這個罪過全部安在百裏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