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發生很多少女失蹤被JING殺的案件,下班的時候就盡量早點回家,晚上記得鎖緊門窗。”蘇翌輝緩緩吐出一團煙霧,白色的煙霧將他那張俊臉籠罩起來。
江守琴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沒想到是叮囑她注意安全,她笑了笑,“你忘了,我可是從警校出來的。”
“我知道你是從警校出來的,還是警校裏一等一的優質生,但你別忘了你是女人,不管你多厲害,也敵不過一些死變態。”蘇翌輝深深地抽最後一口煙,然後將煙頭扔在地上,用鞋尖摁滅。
“你怎麼知道我是警校一等一的優質生?”在她的印象當中,他連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又怎麼可能對她這麼了解。
蘇翌輝但笑不語,江守琴也沒再追問,就這樣兩人突然不說話,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又詭異。
最終還是江守琴打破了沉默,“我先回去了。”
蘇翌輝退到一邊,江守琴同一幫師兄妹坐上車離開了這裏。
在路上,江守琴問季蘭,“你剛才跟蘇警官說了什麼?”
“我說你喜歡他啊!”季蘭如實道。
江守琴臉色刷得一下子紅起來,“你真的跟他這麼說?”
季蘭點了點頭,眼睛大大的看著她,“你不告白,那我就幫你告白,省得你天天經過警局偷偷往裏看……”
“我,我哪裏往警局看。”她還以為她上次隻是說笑,沒想到她還真助她一把,難怪他剛才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還叮囑她小心變態什麼的,現在想想都覺得窘迫,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還說沒有,”季蘭笑著斜睨她,“不過我也就幫到這裏,你如果不好好把握,那就不要怨我了,說不定回頭我會追求他……”
江守琴側眸看著她那得意的勁,突然想到了什麼,好奇地問道:“他知道我喜歡他,那他當時有說什麼嗎?”
季蘭想了想,“沒說什麼。”
“真的沒說什麼?”江守琴不相信。
“他還能說什麼,”季蘭說,“他也不可能跟我說,他正好也喜歡你,又或者直接拒絕你,肯定是不說話,要麼就暗自偷笑……”
說的也是,他還能說什麼。
江守琴靠在座位上,心情有點怪,但也說不出哪裏怪。
“其實我看得出來,蘇警官對你是有意思的。”季蘭邪笑道。
“是嗎?”她怎麼看不出他對她有意思,反而更多像是朋友跟校友的那種感覺。
“如果他對你沒意思,也不會在進去的時候,蹲在你旁邊,更不會過來叮囑你要小心變態。”
“你居然偷聽我們在說話?”
“嗯,呃,就偷聽到了一丁點,”季蘭眼神閃爍,轉而道,“不過這不是重點啦,重點是他對你也有那個意思,所以你要把握住,我看好你……”
江守琴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真的像她說的那樣,他對她也有那層意思?
這種事情靠猜測沒錯,隻能找個時間跟他說清楚才行,以免到時候產生其他不必要的誤會。
三天後,蘇翌輝來醫學院拿楊雪屍檢報告。
江守琴怔了一下,問:“阿森呢?”
“他有點事!”蘇翌輝雙手插進褲袋裏。
江守琴拿出屍檢報告,帶著他到解剖室,掀開死者身上的白布,“死者不是被JING殺的,是被活活虐死的。”
“怎麼說?”蘇翌輝擰起眉頭,看著麵前的女屍,疑惑地問道。
“死者死時手腳被自己的內衣絲襪緊緊捆綁,而且還是四肢反綁起來,嘴裏被塞進一塊破碎的玻璃,舌頭受到嚴重的損壞……”江守琴拿出從死者嘴裏拿出來的玻璃片,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著寒光。
“還有死者這裏,”江守琴指著她下盤,“這裏紅腫出血,而且子宮已經破裂,我懷疑嫌犯用某種鈍器捅進死者下盤,直接把她虐死的……”
聽到她這麼說,蘇翌輝完全可以想像得到那種殘暴變態的畫麵,“她身上沒有男人或其他的DAN嗎?”
“沒有,”江守琴把屍檢報告給他,“這幾天一直在下雨,工業坊破舊不堪,加上死者死時躺在潮濕的泥濘裏,就算有嫌犯的痕跡,也會被衝刷掉……”
蘇翌輝看著手中的屍檢報告,眉頭緊擰,一臉的凝重。
“還有,我在她的衣服裏找到這個。”江守琴拿過一透明膠袋,裏麵放著一張被雨水稀釋過的紙條。
蘇翌輝拿過一看,好像是一個號碼,隻是後麵兩個數字模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