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合作愉快。”聞言,我點頭離開。
所有的故作瀟灑在我越來越靠近家時慢慢潰敗。邵奇峰應該回來了吧?他昨晚去做了什麼?和我一樣的事嗎?
苦笑一聲,取出鑰匙開門,卻不想門先一步從裏麵打開。
“小柔,我有話和你說。”屋內的邵奇峰似乎十分緊張,看樣子不知道靠在門口等了多久。
“你一直在這等我?”我指了指門口,有些詫異地問道。邵奇峰臉上的黑眼圈濃重地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一夜沒睡。
昨晚?他不是應該和麗薩一夜風流去了嗎?這個樣子……似乎很不盡興?
邵奇峰點了點頭,拿過我手中的包隨手往鞋櫃上一扔,關上門就拉著我往沙發方向走去。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邵奇峰一直都若有所思的樣子,我試著掙紮了幾次卻根本無法掙脫,最後也就放棄了。
他還能在這裏動手把我打一頓不成?我看著手腕上被捏出的青紫有些懷疑。
然而,走在前麵的邵奇峰忽然鬆開手,轉過頭“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麵前。膝蓋與地麵接觸的聲音聽得我一陣心驚。
“小柔,對不起。”再次開口邵奇峰竟然帶了些哭腔。
這又是唱哪出?我耐著性子繼續裝白癡,但也沒有去扶他,隻是安靜地開口問道:“怎麼了?看來是犯了很嚴重的錯誤呢。”
“我該死!我,我對不起你。但是,小柔……”邵奇峰說道最後索性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緊接著又是一堆無意義的重複。
懶得去看邵奇峰的表演,我試圖轉移視線,卻被沙發前茶幾上的一張紙吸引了注意力。
這才是主要目的吧?我拿起來看著上麵的“診斷證明”四個大字,明白了邵奇峰給我演這出戲的意思。
麗薩懷孕了。
看來他昨晚是過的不怎麼愉快。想也能想到麗薩逼著他跟我攤牌的那些措辭。
邵奇峰看我拿著診斷證明倒也不扇自己了,而是直接起身走到我身邊。
“我讓你起來了嗎?”我轉過頭看著邵奇峰問道,連演戲都不能演全套。
“這個……”邵奇峰的臉紅了又白,最後看著我有些尷尬地開口,“這是個意外,但是我是男人,必須要負責,你當初不是也說很喜歡我的責任心嗎?”
看著邵奇峰幹淨的臉,哪裏有什麼涕泗橫流的痕跡。嗬,我現在真的是被氣得沒了脾氣。
“負責任?我喜歡你對別的女人負責任?邵奇峰,你覺得能說出這種話的是人還是畜生!”第一次,我第一次如此失態的在邵奇峰麵前大聲咆哮。
收獲的除了邵奇峰的震驚之外隻有鄙夷。
“小柔,我印象之中的你不是這樣的。你很溫柔,很乖……”邵奇峰語無倫次地形容著,那些詞彙硬是把我堆砌成了一個無喜無悲的菩薩模樣。
“所以,我應該微笑著說‘奇峰,我理解你,你快去為你的孩子負責吧?’是這樣嗎?邵奇峰,我隻能祝你斷子絕孫!”最後一句話讓我體驗到了什麼叫做酣暢淋漓,我將手中的診斷證明隨手一扔,坐在沙發上冷冷地看著邵奇峰。
然後,就見一個花瓶迎麵朝我砸來。
“砰!”花瓶在耳邊炸裂,緊接著臉上一痛。花瓶破裂的碎片四處崩散,應該是劃傷了臉。我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了一篇粘膩的猩紅。
“以前我怎麼沒有看出來你還有家暴的潛質?”我看著邵奇峰說道,臉部的刺痛提醒著我麵前的男人已經變成了一個惡魔。
“唐曼柔,我以前也沒看透你。既然如此,我也不廢話了,我們離婚,你淨身出戶!”邵奇峰也不甘示弱,看著我臉上的傷痕還露出了幾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