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葎跟著卓一方到達休息室時，葉凱的母親已經鬧累坐在沙發上。
她眸色暗了暗,但並沒有上前。
那女人看見兩人進來，兩眼一亮，坐直身體，紅唇張開：“有結果了？”
卓一方尷尬地眨眨眼，看向第五葎。
第五葎本來就對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好印象，此刻又內心煩躁，看到那女人沒有再鬧，也就不想搭話。
卓一方隻好扭過頭，對那女人說：“夫人，您先回去休息吧，等有了最終結果，我們一定會盡快通知您的。”
那女人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她蹭地站起來，走到卓一方麵前，眼神犀利：“你們領導呢？”
第五葎看了一眼不知道說什麼好的卓一方，終於開口：“您不能一直在這裏，領導們都很忙，不是誰都對您這麼有耐心的，這樣隻能是浪費時間。”她還想再說些什麼，看了看那女人難看的臉色，終於住嘴。
那女人大概是鬧了一天累了，皺著眉頭，眼睛閃過一抹慍色，閉著嘴打了一個悶嗝，一句話不說，朝門口走去。
卓一方鬆了一口氣，靠近第五葎，輕聲問：“姐，要跟上去嗎？”
第五葎眯眼盯著那女人的背影，一動不動。
剛剛，那人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眼睛裏的慍色被自己捕捉到了，而且她身上竟然還有微微的酒氣。
第五葎終於搖了搖頭，對卓一方說：“你先回去，我跟著她瞧瞧。”
說著，跟了上去。
卓一方看著走掉的第五葎，麵色嚴肅，深吸了一口氣，攥緊了拳。
此時的鳴沙市燈火搖曳，人聲鼎沸。
第五葎喝了一口茶，看著對麵的人，並不說話。
葉凱的母親默默地捧著聞香杯，低頭囁嚅：“我什麼都不知道。”
第五葎的唇邊含著一絲冷笑：“才半天不見，您變化好大啊。”
那女人一愣，抬眼看著第五葎。看了半晌，她眼睛微微睜大：“你，你是早上那位??????”
第五葎把剩餘茶水淋向茶寵，緩緩地開口：“您早上那樣做，是給葉先生看的嗎？”
她好像是被第五葎說到了心事，愣愣地看著第五葎。
第五葎麵色放緩，不再給她壓力：“我叫第五葎，您可以叫我第五警官，或者小葎。請問，您貴姓？”
那女人不再發呆，接上第五葎的話：“我姓楊。”說著，從包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第五葎。
楊曉燕。
名片上簡簡單單三個字，反麵是一個手機號碼。第五葎看過後有點呆愣。
楊曉燕扯扯嘴角：“第五警官，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在國外工作，一開始還以為是詐騙電話。”她頓了頓，又說：“至於我跟葉先生之間的事，那是我的私事，你們沒有權利過問。”
第五葎內心的煩躁又加重了：“您為什麼一直這麼著急著要結果？您的兒子還在太平間躺著，您就不想去見您兒子最後一麵？”
楊曉燕剛剛端起茶杯的手頓了頓，將茶杯放下，麵不改色：“他本來就不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