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崔傑道,“第五警官怎麼還沒出來?”
夏季和來來皆是一愣,再一聽,音頻傳輸器裏早已沒了聲音。
三人下車尋找,墓地裏哪還有一個人的身影。
說實話,第五葎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婚禮會是什麼樣子的。就算是來來剛剛給自己求了婚的那個時候,因為還有李歌的事情攙和著,她根本就沒有心情去想,自己理想的婚禮會是什麼樣子的。她甚至想過,或許,自己不會擁有婚禮這麼美好的東西了。
可是,她現在竟然置身在一個美妙的婚禮禮堂裏。周圍是花團錦簇,賓客席上坐著她的家人,朋友。自己的爸爸媽媽和來來的爸爸媽媽都來了。
“媽媽!”好久未見的媽媽,顯得更加年輕了,她安靜地坐在賓客席上,伸手向她打招呼。
第五葎興奮地望向那邊,媽媽伸伸手指,示意她安靜地舉行婚禮。
她好像聽見了音樂,可是不知道是什麼音樂,好像聽過,又好像沒聽過。
隨著音樂的開始,她麵前的大門終於打開,來來從上邊走了下來。她好像看見有光從他的背後照過來,來來背著光,整個麵容都看不清楚。
他終於走到她的麵前,向她伸出了手。
她第五葎低頭看他的手,很白,有很刺眼的光。
她將自己的手放上去,沒有預想到的溫暖,涼涼的,但是很舒服。
他牽著她一路走過去。第五葎覺得自己也太緊張了,都不敢往兩邊看,隻用餘光看到有好多身影坐在賓客席上,但是都很模糊。
司儀在念什麼?她努力集中精力了,可是還是聽不清。
婚禮按照正常順序進行著。
他們交換戒指,深情擁吻,她往賓客席拋捧花,一切都是那麼順暢。
她努力用微笑表達自己的幸福。
可是嘴角是彎上去了,心裏總是沒有幸福的感覺。
她突然忘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決定的結婚,今天到底是幾號,他們怎麼籌備的婚禮,怎樣請的賓客,這些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她想問問身邊的來來,可是來來不知什麼時候早已不在自己身邊了。
一種莫名的情緒升上心頭,第五葎覺得這種情緒也許應該叫做恐懼?
她歎息,轉身尋找周圍其他認識的人,可是卻發現,這裏沒有一個人是她認識的。
剛剛的??????朋友呢?
她越過各種陌生的麵孔向前走,希望能找到認識的人,她越走越快,越跑越快,忽然,她被絆了一跤。
低頭發現絆到自己的是一個人,她蹲下來,將趴在地上的那人扶起來。
是來來。
她想欣慰地微笑的嘴角還沒彎起,卻發現有什麼液體從來來的頭頂流了下來。
待她恢複對顏色的辨別能力後,發現是紅色的液體。
血?
她在心裏疑問,但是卻沒有應有的恐懼。
她聽到自己在說:“終於找到你了,我們逃走吧。”
來來沾滿鮮血的手向她伸過來,抓住了她的頭發。
頭皮一疼,第五葎張開了眼。
她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漆黑的地方。
第五葎很快意識到,自己頭上蓋著一塊布。
撩開頭上蓋的布,這??????怎麼還是這麼黑?
是在一個密室裏嗎?
第五葎想站起來探究一下,卻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
她很快梳理了一下思路,自己最後的記憶是在一個小飯館裏,那個婦人說什麼都要請自己吃飯,說是什麼太瘦了不好??????然後自己吃著吃著就睡著了?
她後悔地唾棄自己,都這麼大了,還不知道,陌生人的東西不能隨便亂吃嗎?
可是現在後悔也沒有什麼用了,第五葎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看向四周。
慢慢適應了黑暗,第五葎覺得自己是坐在一個鐵架床上,床靠著牆,一伸手就能摸到。
可是,就隻能局限在這樣的小地方,第五葎實在是動彈不得。
她找到一個比較粗糙的鐵杆,想要把手上的繩子磨開,可是那個鐵杆竟然不是跟跟鐵床一體的,於是,第五葎無比悲催地把鐵杆弄倒,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果然,小黑屋的門開了,光亮終於透了進來,照得第五葎睜不開眼。
來來,夏季,崔傑在得知第五葎早已被帶出墓地時,就展開了尋找,通過夏季的定位係統倒是找到了那個藏在書包裏的音頻傳輸器,隻是,那個音頻傳輸器是跟書包一起被找到的,一同找到的,還有第五葎的外套。
“我就知道,那個老女人精神不正常,這下好了吧,你未來的媳婦跟著她失蹤了。”夏季一邊拿著那個小小的機器在手裏摸索,一邊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