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先別管這個,具體的以後說,先穩住安總的傷才行,這玩意叫狐甩尾,和尾後針一個德行,中招就死。”
眾人嚇了一跳,安老大聽了,反而是很鎮定,讓人上樓去儲物間把產業檔案都抱下來,竟然打算交給小九掌管,準備這就一命嗚呼了。
我趕忙叫住要上樓的黃毛和老六,“六哥,先別,其實還有希望,隻是,我一時拿不準主意,光哥,你幫我分析一下……”
頓了一下,我說道:“安總,如果你現在痊愈,陳姐再回來,你有多大把握能製止她?”
安老大看看我,狐疑道:“怎麼這麼問小山?”
“你身上的傷誰也治不了,但我能轉移到我身上,這玩意很厲害,估計我今晚都動不了,擔心陳姐回來你們收拾不了她。”
“擦他麼的,一個婊~子,我一槍……”馬榮耀已經掏槍了,生死老哥們受傷,他已經點燃了年輕時才有的憤怒。
安老大擺手,想了想後回應我:“剛才沒機會開槍,小山,她時不時刀槍不入?”
我搖頭。
安老大這才鬆口氣:“放心,我現在就調人,都是燕京最厲害的特種狙擊手。”
聽他一說,我也鬆口氣,這才撥開大鼻子阿南走到安老大身邊,想也沒想,隻是用眼睛白了一下小九,心說我欠你的,隨即,從阿南手裏吧他嚐嚐把玩的匕首拿出來,割破一點手心,按在安老大的傷痕膿血上。
僅僅是兩個傷口貼了一下,下一秒,天旋地轉上腦,我手上立刻開始潰爛,傷口鮮紅的血三五秒就變成褐色,滴滴答答落地,散發出來很臭的味道,和安老大身上的味道一樣。
不僅如此,視線還有些模糊起來,看不清,但我猜到安老大應該在快速痊愈,伸手往前摸著,把匕首遞給阿南,卻被安老大抓了過去。
他好的很快,此刻已經有力氣站起來,摸摸臉上淡化的抽痕,已經在愈合了。
“小山,小山你怎麼了?嗚嗚嗚……”身邊的小九推開光哥,撥拉到一邊後撲到我身邊來,想要抱著我。
安老大趕忙隔開女兒:“別碰他,這應該是一種毒,很厲害。”
“爸爸,你快救救小山啊。”她除了這句,今晚似乎沒什麼台詞了。
我站不起來,但說話還是可以,卯足勁,說道:“安總,調人吧,今晚十二點她還會來,芹姨那有個香爐,通上電,你麼你擋不住她,也能電死她。”
安老大使勁拍拍我胸口,“還有嗎?沒有了,你就好好歇著,看我不弄死那個 賤 貨。”
我搖頭,讓小九別碰我,若是她身上有一丁點的傷口,這種東西就會蔓延到她身上。
我和安老大體質特殊,能抵擋住,若是隨便換個人,肯定掛。
被阿南幾個人抬到樓上,除了小九,還有幾個人守著我,至於表哥等人,都跟著安老大陪同芹姨。
剩下的事,因為迷迷糊糊的,我也有些聽不清,反正夜裏折騰了一陣,等第二天早上,身上的傷才慢慢消退。
早上,耳邊鳥雀鳴叫,窗外的一顆小樹上喜鵲渣渣不停,小九還趴在床邊,頭發有些散亂。
我感覺可以動了,摸摸她,小九立刻醒來,嘴角還掛著口水痕跡就問我渴不渴餓不餓。
微笑一下,我摸摸她的嘴角:“是有點渴了,你口水這麼多,給我兩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