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心就是。”陸茗菀微微點頭,待到兩人離開,她才有些支撐不住的扶著桌角緩緩的坐在了冰涼的地上。
淚水再次不聽使喚的流了出來,難道她和白溱羽在一起是老天不允許的嗎?為什麼一次次的把一些無法逾越的困難擺在他們的麵前?
她難道去逼著白溱羽在她母親和自己之間二選一嗎?
助理走進來送文件,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的陸茗菀,大驚失色的道:“陸總,您這是怎麼了?”
“我沒事,有點低血糖。”陸茗菀站起身,佯裝捂著額頭,實則擦掉了眼角的淚水,“你去幫我定個機票,我要出國。”
“好的,哪兒的機票?”助理小心翼翼的問道。
陸茗菀沉吟了一會,驟然想起自己和白溱羽曾經想過住在法國的一個小鎮上,養花養寵物,攜手終老一生。
她的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笑意:“法國。”
飛機在轟鳴聲起飛的時候,白溱羽剛剛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疲憊的回到家。
看到沒有開燈的公寓,白溱羽一瞬間就感到了異常。
他不顧滿身的疲憊,一個房間接一個房間的瘋狂尋找著陸茗菀的蹤跡,可是整個家中什麼都沒有變,唯一少的就是陸茗菀這個人。
“您撥打的電話已不在服務區”白溱羽著急的掛上電話,他的額頭上沁出來一層汗,就算是麵對何凱澤攻擊自己公司的時候,麵對一群小混混將自己圍著的時候,白溱羽也沒有這麼著急過。
茗菀,你去了哪裏?
就算如此,白溱羽依然安慰自己,陸茗菀隻是工作忙所以沒有晚回家,他又開著車趕往陸氏集團,漆黑的寫字樓打破了他的幻想。
現在明明母親接受了陸茗菀,何凱澤也入了獄,明明兩人該過上安穩的日子,可是陸茗菀,你在哪?
白溱羽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和陸茗菀的公寓,卻突然看到杜珞黎和白母坐在客廳的沙發裏。
看到兒子回來,白母不免的開始絮叨了起來:“溱羽啊,你怎麼毛毛躁躁的,出門連門都不關,幸好我和珞黎來看你,不然你家被偷了都不知道。”
白溱羽疲憊的看著自己的母親,眼神根本沒放在一旁故意表現嬌羞的杜珞黎身上,他淡淡的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當然是來看你了,對了,茗菀呢?還沒回來?”白母假惺惺的問道,她其實是帶著杜珞黎來確認陸茗菀是不是徹底離開了。
“嗯。”白溱羽隨口應著,不想承認陸茗菀大約是離開了的事實。
白母鬆了口氣,繼而說道:“也是,人家是陸家的大小姐,現在又接管了陸氏集團,忙一些也是應該的。”
“阿姨,我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正在白母勸慰著白溱羽的時候,杜珞黎在一旁裝出一種糾結的樣子開口,“是關於陸茗菀的。”
白溱羽瞬間抬起頭,死死的盯著杜珞黎,那種可怕的眼神裏帶著的感情太複雜,把她嚇了一跳:“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