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眼睛怎麼了?看不見?”王雲卿發現展蓉的異樣,她怎麼瞎了?
“我不知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甚祁是我老公,他隻喜歡我!”
“你這裏,少了一個東西,是溫甚祁把它挖出來送給我了,你怎麼給忘了?”
王雲卿的槍移到展蓉的腰上,點了點。
展蓉內心很驚恐,但還是抵不過本能,扭曲著小臉笑了出來。
“好癢啊!甚祁才不會那麼對我!你亂講!”
王雲卿咬牙切齒,罵道:“展蓉,我是王雲卿,王雲卿!你他媽少裝傻!”
醫生見她注意力都放在了展蓉身上,悄悄挪動身子,蹭著牆想溜出去。
那瘋女人真是毛骨悚然,喪心病狂啊!
“站住。”王雲卿陰測測的開口,“你是不是想跪著給我移植?”
她用槍指了指醫生的腿,再敢跑就打斷。
“好吧,我先把你們麻醉……”
“先把她的腎取出來!還麻醉什麼,我直接打死她,省事!”
醫生大驚失色,勸道:“那可不行!我這裏小,沒有保存腎髒的器皿,而且隻有注射麻醉,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起效,你把她打死了,腎髒就沒那麼新鮮了,效果不好……”
“是嗎?”王雲卿眯了眯眼。
“是是是,你讓開,我給她打麻醉。”
醫生取出注射器,抖著手在裏麵灌入能麻翻幾頭牛的劑量。
忽的,門外傳來破門聲,還有焦急驚惶的喊聲:“蓉蓉!你在哪?”
這一霎那,醫生撲過去,將那管麻醉藥紮進了王雲卿的胳膊,全數注入。
王雲卿吃痛,一槍打中他的肩膀,血流如注。
這聲槍響,伴隨著展蓉的尖叫,讓溫甚祁肝膽俱裂!
闖進來一看不是她中槍,稍微鬆了口氣。
他鐵青著臉,高聲喊道:“雲卿,別衝動,我為你找腎源,全世界範圍內找,一定會有合適的!”
“我不相信你!我就要展蓉的腎!”王雲卿咬著唇,眼前開始發花,身體一陣陣發冷。
她感覺腰好痛,迫切的想要換一個健康的腎!
“甚祁,我好怕……”
展蓉聽到溫甚祁的聲音,抬起頭不管不顧的撲過去。
王雲卿舉起槍,“砰”……
子彈打在了溫甚祁身上,千鈞一發之際,他將展蓉護得嚴嚴實實。
一叢腥熱的血猛地噗到展蓉臉上,她一怔,一個字也沒說出來,暈了過去。
“砰”,又是一槍。
還好王雲卿體內的強力麻藥起效了,這一槍她打歪了。
她再也沒力氣開槍,身子一歪,倒地咽氣。
因為她的身體已經很破敗,加大劑量的麻藥,無疑是催眠符。
醫院。
溫甚祁正在搶救,那一槍離心髒隻差半厘米,十分凶險。
溫父在手術室門口不停的踱步,溫母哭成了淚人。
她恨死王雲卿了,覺得她死得太容易。
兒子怎麼就招惹了這樣的孽債呢?!
病房裏,展蓉悠悠轉醒。
雙眸依舊沒有焦距,但裏麵蘊含的黑沉,不同以往。
她的淚水無聲滑落下兩頰,手緊緊攥住床單。
老天真是愛捉弄她,奪走她的記憶,讓她跟溫甚祁再次走到一起,又將她恢複記憶。
要麼一輩子想不起來,要麼一開始就沒忘記,該多好。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