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新任主持候選人,中通和申通激烈的要求要見趙瑜,卻都被回絕。
禦書房裏,胡巍耘一臉狐疑立在趙瑜麵前,“公主為何要封鎖靜慈庵,靜慈庵可是皇家寺院,不說這個,太後親女,常德公主還在靜慈庵修行呢,公主如此,太後在天之靈如何能安?”
趙瑜麵色平靜道:“我封鎖靜慈庵,卻並未封鎖常德公主所住的地方,常德公主依舊是自由的,常德公主若是想要進宮,靜慈庵門口的侍衛立刻就能護送她。”
“可……公主到底為何封鎖靜慈庵?”
趙瑜丟出一個她早就準備好應付朝臣的借口,“我前幾日去靜慈庵看望常德公主,給常德公主帶去一些補養品,而這些補養品,被靜慈庵裏的姑子私吞了,常德公主並未收到,我要查查,到底是誰,敢苛刻常德公主的東西!”
胡巍耘……
“這……也不至於就要封鎖靜慈庵吧。”
“事情本身,可大可小,是不至於封鎖靜慈庵,可這些皇家寺院,自持身份與眾不同,麵對皇室之人,也難免擺出一二分的架子來,更不要說對普通大眾,寺院乃祈福之處,歪風邪氣不可存在,靜慈庵一事,不過殺雞儆猴罷了。”
趙瑜話說道這個份上,胡巍耘就無話可說了。
人家要殺雞儆猴,樹立皇家威嚴,他能說什麼,難道說不許……開什麼玩笑,趙瑜越是樹立皇家威嚴,日後對他就越是有益。
此言揭過,胡巍耘遞上一封信函,“公主,郭啟輝奉命前往湖廣調查那些水軍,沿途發現了幾個貪汙舞弊的官員,他對朝廷忠心耿耿,發現之後,立刻寫了密信。”
趙瑜掃了一眼胡集遞上來的密信,“既是對朝廷忠心耿耿,怎麼密信送到了胡大人府邸?”
胡巍耘苦笑,一臉無奈,“郭啟輝並非京官,在京都,也無什麼人脈可言,他擔心自己人微言輕,遞上來的東西被忽視了,故而讓人將信送到臣的府邸,這封密信,臣並未拆封,他給臣寫了另外一封信,求臣切切要把這密信遞到公主手中。”
趙瑜挑挑眉,一言不發,將密信打開。
裏麵是一串名單。
需要被撤官的,可以接替官位的,都寫的非常清楚,並且向趙瑜舉薦了一個讀書人。
屢考不中,卻真心有才,又有節氣。
趙瑜看過之後,不屑一顧,“我派郭啟輝去湖廣,是去調查水軍,他倒好,水軍調查的結果從不反饋,反倒是送來這些,誰知道他收了人家多少銀子!”
說完,將書信隨意丟在桌子上,“一個屢考不中的人,能有什麼才能,一片胡言,以為我是三歲孩童一樣好騙嗎!你告訴他,他的請求,不許!”
胡巍耘就知道趙瑜會是這個反應。
郭啟輝舉薦的人,趙瑜怎麼會輕易的用,誰都知道,郭啟輝和他胡巍耘的關係匪淺。
看到趙瑜的態度,胡巍耘一顆心徹底放下。
徹底放心,接下來,就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連規勸帶威脅,說的滴水不漏。
在胡巍耘遊說了約莫一個時辰之後,趙瑜頂著一張難看的臉,憤憤答應了胡巍耘,不過,趙瑜開了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