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趙鈺和他說話的態度,怎麼就和之前不一樣了呢?
“殿下,看什麼書呢?”壓下心頭疑惑,胡巍耘朝趙鈺笑道。
趙鈺低頭掃了一眼手裏的書,“胡大人有事嗎?”
胡巍耘撲通跪下,“殿下,臣可是得罪了殿下?還是有小人進讒言說了臣什麼?殿下年幼,要登基執政,臣心中憂心忡忡,整日不得安寧,殫精竭慮之下,難免有疏忽的地方,還請殿下明示。”
趙鈺……
剛剛好像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胡大人快起來,我怎麼會對胡大人有意見,以後我的事,都要依仗胡大人,隻是我今日來噩夢連連,日夜不寧,總是夢到有人用金簪殺我,我心裏害怕驚懼。”趙鈺擺正態度,略帶恐懼道。
胡巍耘似信非信,“殿下,怎麼好端端的,就做了這樣的噩夢,可是有人用金簪恐嚇了殿下?”
說著,胡巍耘猛地轉頭朝趙鈺的香爐看去。
他雖未使用過,卻也聽說,內宅有些歹毒的手段,用香使人產生幻覺,今兒恐嚇他。
難道殿下…..
“殿下,可曾是讓禦醫查過香爐?”胡巍耘擔憂道。
趙鈺動了動眉毛,“大人的意思是,我做噩夢,是有人在香爐裏做手腳,要害我?”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趙鈺隻要一想到那金簪刺穿喉嚨的感覺,就毛骨悚然,渾身難受。
可這種事,他又不能和胡巍耘直說。
既然胡巍耘懷疑,他自己這幾天又過於的草木皆兵,讓人查一查也好。
胡巍耘傳了太醫,太醫瞧過之後,道:“殿下,大人,這香料是上好的安神靜氣香,想來是這幾日殿下心神不寧,之前給殿下瞧病的禦醫特意給殿下配的香料,這香,並無問題、”
禦醫雖是如是說,可胡巍耘卻並不信。
宮中不乏買通禦醫行卑鄙之事的人,誰知道,這幾個給趙鈺看病的禦醫,是不是被買通了的。
暗暗拿了一節香,待禦醫走後,胡巍耘安慰了趙鈺一番,告辭離開。
一出宮,便直奔府邸,喚了府中養的大夫來查看。
大夫仔仔細細查看完,朝胡巍耘回稟,“大人,這香料,沒有問題,是上好的安神香。”
得了這話,胡巍耘臉色便有些微重。
大夫跟著胡巍耘也有十來年,極是會察言觀色,眼看胡巍耘如此,便斟酌問道:“大人,香料雖然是上好的香料,可這世間萬物,都存在相生相克。”
胡巍耘頓時眼底亮光一起,朝大夫道:“那大夫可知,這香料中,可是有相克之物?”
大夫笑道:“大人泛泛而談,我實在一時難以對症回答,大人,鬥膽問一句,這香料,可是起了什麼不好的作用嗎?”
胡巍耘思忖一瞬,道:“這種香料,會不會讓人產生幻覺?”
大夫一皺眉……“幻覺?不會。”
疑問一聲,隨即篤定道。
“確定不會?”胡巍耘追問。
大夫更加肯定答道:“這香料中的確是有一物,與性寒之物相克,然而,食用了性寒之物的人,縱然聞了此香,也不過是有些惡心腹痛,卻不會出現幻覺。”
胡巍耘不死心,又問道:“那會不會讓人產生一種被害妄想症,或者……莫名其妙覺得自己識字可以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