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集應聲,轉頭出去,不過片刻,形容不整的胡巍耘和趙徹就進來了,趙瑜一見趙徹胳膊上還在流血,頓時一驚,“皇兄如何?”
趙徹心裏微微鬆下一口氣,“無礙,瑜兒,就是九弟昏迷不醒,我實在擔心。”
“你們是死人嗎,還不趕緊讓禦醫來給大皇子殿下包紮傷口!”趙瑜憤怒朝胡集道。
嚇得胡集飛快的帶了一名禦醫過來。
趙瑜讓趙徹坐了,禦醫麻溜給他包紮傷口。
“如何?”待包紮完,趙瑜道。
禦醫鬆下一口氣,道:“好在救治的及時,要不然等到毒發,就無治了。”
“毒發?”趙瑜的臉色驟然難看。
幾個朝臣,更是臉色精彩繽紛起來。
胡巍耘一臉震驚立在那裏,“毒發?他中毒了?”
禦醫看了胡巍耘一眼,朝趙瑜回稟,“公主殿下,大皇子殿下胳膊上的刀傷,原本無礙,刀傷不算深,但是這刀傷上中了潰爛之毒,要是診治不及時,整條胳膊就會爛掉。”
“刀傷上有毒?”趙瑜青著臉問。
禦醫點頭,“是。”
胡巍耘頓時眼皮一跳,“你胡說什麼!他這刀傷上,怎麼會有毒!”
這一刀,是他刺的,有毒沒毒,他比誰都清楚,當初刺下一刀,就是為了讓趙徹放手而已。
他怎麼會殺趙徹。
他又沒病,一個被關在天牢的人,對他什麼威脅都沒有!
趙瑜涼涼看的胡巍耘一眼,“胡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禦醫瞧不出來的,胡大人瞧得出來?我大皇兄被人刺傷中毒,禦醫解毒包紮,這礙著胡大人什麼事了,胡大人這麼激動。”
胡巍耘……這是我刺傷的啊!
趙徹得知自己傷口被人下毒,嚇得當時臉就白了,再聽禦醫說還好救得及時,這才緩過一口氣,可到底有些驚魂未定。
還好救得及時,要不然……
趙徹怒目看向胡巍耘,“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你刺我一刀就算了,還要給我下毒?”
趙瑜大驚,“我皇兄身上的毒,是你下的?你為什麼?”
胡巍耘百口莫辯,顫了顫眼皮底下的肌肉,“臣沒有給大皇子殿下下毒。”
趙徹道:“胡說,我胳膊上這一刀,分明是你刺的。”
胡巍耘……
“他說的,是不是?”趙瑜問道。
當時牢房裏沒有別人,更何況,他的匕首還在身上,隻要一對比傷口和匕首就能證明是他,這一點,胡巍耘推脫不掉,隻好承認,“是。”
趙瑜憤怒握拳,“胡巍耘,你好大的膽子,刺殺皇子,你可知罪!”
胡巍耘抬眸,雙眼帶著精光,看向趙瑜,“臣沒有。”
趙瑜冷哼,“沒有?你自己親口承認,是你刺殺的我皇兄,你現在說你沒有?就算你沒有給他下毒,但是,你刺殺了他,他犯再大的錯,那也是天家的事,你沒有資格動他一根毫毛!”
趙徹又踏實幾分,然後在趙瑜語落,默默拿出一支金簪。“瑜兒,這個是前幾日胡大人去天牢,給我的。”
胡巍耘眼皮一跳,轉頭去看那金簪。
剛剛慌亂,他沒顧上看,可此時自然是想起來,這支金簪,就是他那日拿去試探趙徹的那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