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言的聲音有些激動,還有些委屈。
周含韻一著急,就要奔向楊言所在的那堵牆壁後麵。
“傷到哪兒了?”
周含韻語氣中有著一種難以言明的辛酸。
“湯灑了一點,差點燙著我二哥了。”
楊言有些幽怨的說道。
周含韻不知道楊言說的二哥是什麼。
直到楊言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褲襠,周含韻這才羞紅著臉,別過腦袋去,呸了一聲。
然而,那邊的狙擊手第一槍沒有打中,好像並不太著急。
現在從外麵來看,這棟屋子裏麵應該就隻有一個匪徒。
這種情況相對來說比較好處理,不算棘手。
“小楊,你說清楚,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周老爺子雖然臉色有些古怪,但仍然穩坐於餐桌旁邊,一動不動,頗有大將風範。
“哎喲!我說爺爺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問這個,等我出去解決完外麵那群兔崽子,再回來跟您說!”
楊言苦著臉回答道。
然後端起湯喝了一口,輕輕的將它放在角落裏。
隨即,一個矯健的身影就地一滾,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貓,刹那間消失在牆壁後麵。
“莫非是特種部隊的人?也就隻有經常處在生死邊緣的老兵,才會對危險有著這麼靈敏的嗅覺。”
周老爺子看不到楊言的身影,卻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這會兒,楊言的身體已經筆直的貼在一根柱子的後麵。
別墅的這根柱子,是為了支撐頂樓的橫梁用的。
外麵的狙擊手,不由得臉色一變。
隻因為他清楚的看見,那道身影速度之快,自己甚至還來不及瞄準,對方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過,作為一支部隊的王牌狙擊手,他有的是耐心。
而且,那柱子周圍,沒有任何掩體。
相信隻要目標敢再次冒頭,就會被他一槍爆頭,結束戰鬥。
所以,在瞄準鏡中,那柱子被瞄得死死的。
此時的楊言,卻在背靠柱子的同時,身體詭異的往上麵遊動。
就算是一條蛇,它也要通過S形的遊動來進行攀爬。
但楊言的身體,就這麼在柱子上緩緩的移動,漸漸攀上二樓。
這個過程中,那狙擊槍,一直都是瞄在楊言身體所在的那根柱子。
楊言到達二樓之後,原本緩慢的動作隨即換成一道閃電。
刹那間,他如同奔雷一般迅速到達前方的窗戶。
眼角的餘光看到這一幕,那個以為勝券在握的狙擊手明顯愣住了。
那柱子為了美觀,被弄得光滑無比。
自己的目標明明赤手空拳,也不知道是如何上去的。
但當狙擊手想要再次把槍口瞄準楊言的時候,楊言的身體已經騰空飛起。
這家夥就這麼毫無征兆的從二樓飛躍而下。
這群特警得到的情報裏,歹徒是沒有任何武器的,因此離得也比較近。
楊言這麼一躍,轉瞬之間已經接近部隊的包圍圈。
“別開槍,抓活的!”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
在場的大多數特警都是心中直樂,沒見過這麼笨的歹徒。
近身格鬥,這麼多特警,壓也把這傻子壓死了。
殊不知楊言在聽到別開槍這句話之後,心裏有多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