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的光頭目露凶光,也不在意周含語的叫罵,一字一句的跟周含語說道。
實際上,以周家的家底,就算是家道中落,也不會欠下這點錢。
但這錢就是為了拖垮周家而下的套。
現在周含韻雖然能還得上這錢,但周家的企業,正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刻。
別說兩千萬,那怕是幾百萬,也是一點都不能動的。
如果說周含韻要堅持不住,恐怕這兩千萬,就是壓倒周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錢,我會還的!但現在我確實拿不出來。”
周含韻並沒叫罵,而是冷靜的對那肥胖的光頭說道。
“周含韻,不是我不寬限,我的弟兄們也要吃飯,我也要生存,你這都超期多少天了?一句話,今天我們拿不到錢,就不走了!”
肥胖的光頭索性拿出一張凳子,大刺刺的坐了下來。
那家政阿姨,連招呼都沒打一個,就悄悄的溜走了。
而這些人的舉動,似乎壓根就沒打擾到楊言。
他自顧自的吃著小米粥,直到將它完全消滅幹淨。
終於,他輕輕的放下碗,這才抬起頭來,對周家姐妹問道:“欠他們錢?有多少?”
“兩千萬。”
周含韻神情一滯,滿是苦澀地說道。
這筆錢要是真拿出來給這些家夥,那麼周家的企業可就徹底完了。
再加上背後那些家夥的狙擊,恐怕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周家風雨飄搖,內憂外患,銀行也不願意貸款。
就算是現在她們姐妹二人居住的房子,都已經是被抵押出了的。
所以,周含韻此時已經算是山窮水盡了。
“喲!兩千萬呐!的確不少。”
楊言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個連五十萬工資都覺得是天文數字的家夥,當然覺得兩千萬很多了。
“這錢就怎麼借的?”
楊言看著那光頭胖子,好奇的問道。
“不是這麼借的難不成還是我們送他周家的?”光頭胖子不耐煩的說道。
“我是說,平常朋友借個三五千,也有個把條子。你們這,有借條什麼的沒?”
楊言像是一個鄉巴佬一樣說道。
周含韻想要說話,卻被鬼靈精的周含語扯了扯衣服。
“小子,那不叫條子,叫合同。借款合同我們都帶來了,在這裏呢。”光頭胸有成竹的說道。
楊言連忙假裝踮起腳尖看了看那皮包。
胖子估計是蠻橫無理習慣了,見到楊言這個動作,直言不諱的說道:
“我吳大彪收賬這麼多年,還沒有人能對我的東西動手腳,給他看清楚!”
光頭吳大彪身後的人也不拖拉,直接把皮包裏的一紮合同拿了出來。
這兩千萬的借款合同,都快有一本書那麼厚了。
在吳大彪的心裏,這小子是不敢當麵拿這合同做什麼手腳的。
而且,這麼厚的一本,就算毀掉一兩張,那也有足夠的時間幹翻這看起來瘦弱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