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已經有了一絲亮光。
摘掉耳塞,天天又聽見了昨晚的那種聲音,隻是此時的聲音卻要比昨晚微弱許多。
不知道多久以後,那些聲音,總算是徹底的消失了,豆豆看著葉子臥室的方向,稚嫩的臉上滿是崇拜:“爹地也太厲害了,以後我一定要比爹地還要強!隻是可憐了媽咪,又要幾天下不來床了!”藍佑戚翻身從葉子的身上起來,瘋狂的折磨,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
點起一根煙,他斜靠在床頭,看著早在半個小時前就被他折騰的昏死過去的葉子,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女人,這就是你激怒我的下場。
飄渺的煙霧從他的口中噴薄而出,緩緩向著屋頂飄去,一陣微風透過半開的窗戶將這飄渺的煙霧吹散。
這一刻,藍佑戚心中的憤怒不甘也隨之煙消雲散。
輕輕拉過一條被子蓋在葉子的身上,他正打算起身掐滅手中的煙頭,昏睡的葉子突然有了動靜。
她的四肢胡亂的揮舞著,嘴裏發出急促的告饒聲:“不要,不要!求求你,放過我!”
兩行晶瑩的淚痕順著她充滿驚恐的臉龐滾滾滑落,她仿佛一隻受驚的小鳥,努力的蜷縮起身子,瑟瑟發抖。
看著她此時一副無助的樣子,藍佑戚心裏突然生出一絲懊惱。
昨夜她不止一次的求饒,心中隻想著發泄的藍佑戚根本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依然在她身上縱橫馳騁。
現在想來,藍佑戚感覺自己做的有些太過了。
盡管葉子的某些行為激怒了他,但也不至於不依不饒的懲罰。
她的身子才剛好,這一折騰怕是又是好幾天下不來床了。
緊緊擁著葉子瑟瑟發抖的身軀,藍佑戚溫柔的在她耳邊輕聲呢語:“別怕,沒事了!有我在。”
熟睡中的葉子仿佛聽到了他的細語,瑟瑟發抖的身子漸漸平靜下來,驚恐的臉龐也漸漸歸於平靜。
藍佑戚溫柔的輕拭去她臉上淚痕,用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對你!”
溫潤的嘴唇輕輕的在她額頭輕點,眼中的溫柔仿佛能融化堅冰,可是下一刻他的表情瞬間凝固,眼神淩厲起來。
因為他看到了依然擺放在床頭的果籃和玫瑰,火紅的玫瑰仿佛是一柄鋒利的匕首,將他溫柔的外衣劃破。
果籃和玫瑰劃過一道弧線,掉落在了陽台下那片草坪上,散落的四處都是。
保鏢被這異常的聲音驚動迅速趕了過來,看到滿地亂滾的水果以及散亂的鮮花他們鬆了一口氣,抬起頭便看到了臉色陰沉的藍佑戚。
“少爺!”
“恩!”藍佑戚臉色冷峻的掃了下麵的保鏢一眼,森冷的聲音鑽入他們耳中:“將這些垃圾收拾幹淨!”
“是!”幾個保鏢低下頭大聲喝道,抬起頭時那傲然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陽台,幾個保鏢擦了一下滿頭的冷汗,對視一眼迅速行動,很快將這裏清理幹淨。
解決了讓他憤怒的根源,藍佑戚冷冷的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葉子,毅然轉身離開了這個讓他無法平靜的房間。
翌日,藍佑戚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
“藍總,藍子傑的生日宴快要開始了?您到哪兒了?”歐迪焦急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
“知道了,我大概二十分鍾後出發!”藍佑戚不等歐迪說話,順手掛掉了電話。
站在窗前看著漆黑的夜色,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嗬!”
……
二十分鍾後。
藍佑戚穿著筆挺的禮服坐在加長布加迪後排座椅上,他剛準備吩咐司機開車,突然大門口出現了一道穿著晚禮服的靚麗身影。
沒錯,正是被藍佑戚折騰了一夜的葉子。
她在兩個女傭的攙扶下蹣跚的向著布加迪走來,口裏高聲叫嚷著,“等等我!”
藍佑戚搖下車窗,看著走路都不穩的葉子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你出來做什麼?給我回床上去!”
“我做什麼不用你管!”葉子倔強的看著藍佑戚,伸手去拉車門。
“不用我管?”藍佑戚冷笑起來,瞪著她身邊的兩個不知所措的女傭:“還愣著做什麼?把少夫人扶回去!”
“少夫人,我們還是回去吧!”兩個女傭沒敢第一時間動手,而是一臉哀求的看著葉子。
“藍佑戚,我不是你的提線木偶,你讓我回去我就回去嗎?你以為你是誰?”葉子盯著藍佑戚不停的冷笑,直接無視了身邊的兩個女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