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按照我說的話去做!”藍佑戚說完靜靜的站在了這塊大石頭的麵前,仔仔細細的觀察了片刻,又看了一眼旁邊深不見底的懸崖,臉上顯出了毅然決然的神色。
小心翼翼的沿著石頭的邊緣走去。
“危險,快回來!”司機急的快要哭了,藍佑戚這分明就是要冒險從大石頭的邊緣繞過去。
可是那裏僅僅隻有十幾公分的縫隙,一不小心踏空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我讓你閉嘴,沒聽見嗎?”藍佑戚轉過頭惡狠狠的瞪了這個司機一眼。
他何嚐不知道他這樣做很危險,可是他別無選擇。
葉子的狀況越來越差,他也不知道還能拖多久,現在能夠爭取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他絕不允許葉子出事。
藍佑戚說完,緩緩的張開雙臂,扶著圓滾滾的大石頭,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沿著那僅有幾公分的懸崖邊緣,艱難的往對麵走去。
他這完全是在用自己的命在賭博,他何嚐不知道這樣做的危險性,可是他必須要這麼做。
看著藍佑戚仿佛是蝸牛一樣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往對麵挪動,站在車子旁邊的司機額頭上已經噙滿了黃豆大小的冷汗。
心裏不停的祈禱著:“上帝保佑,千萬不要出事啊!”
短短三五米的距離,藍佑戚居然花費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才走了過去。
他踏下去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他知道隻要腳下的石壁垮塌那麼一小塊,他就會從這萬丈高崖上掉下去,摔一個粉身碎骨。
“呼……”總算是平安的到達了對麵,藍佑戚突然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這短短的幾米距離,已經將他渾身所有的力氣徹底的抽空了。
十幾分鍾後,恢複了一些力氣的藍佑戚,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卓婭卓瑪所在的那個村子走了過去。
晚上十點鍾,精疲力盡的藍佑戚才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此時村子裏黑漆漆的,沒有一絲燈光,藍佑戚摸著黑找到了卓婭卓瑪大師住的屋子,敲了半天門卻沒有人出來開門。
精疲力盡的藍佑戚身子一軟暈倒在卓婭卓瑪大師的家門口。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
遠遠的可以看到依稀的人影,村子裏的人們已經起床了。
藍佑戚隨手拉過一個人,由於語言不通,比劃了半天才讓對方明白他是來找卓婭卓瑪大師的。
這個人帶著他向著村外的一塊空氣走去,指著空地中央一個高高鼓起的土堆對他嘰裏咕嚕的說了幾句話,就轉身走了。
看著這個土堆,藍佑戚突然傻了。
盡管他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但是他卻已經猜到了這是什麼。
他要找卓婭卓瑪大師,那個人卻帶他來到了這裏,顯然卓婭卓瑪已經死了,就被埋在這裏。
唯一的希望斷絕,這對他來說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他沒有立即崩潰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他呆呆在站在土堆前,死死的咬著嘴唇,臉色青紫。
死了,怎麼會死了?為什麼?你為什麼死的這麼早?
為什麼不等我就死了?混蛋,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來到這裏廢了多大的力氣?
在這裏站了三個小時之後,藍佑戚轉身向著來路走去。
來的時候,他滿懷希望,走的時候收獲的卻是絕望和悲傷。
就在他即將離開村子的時候,突然一個穿著破破爛爛衣服的小孩突然攔住了他。
藍佑戚抬起頭,充滿絕望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瘦骨伶仃的小孩,盡是疑問。
小孩兒手舞足蹈的比劃了半天,似乎要和他說些什麼。
可是藍佑戚卻一句也聽不懂,隻能迷惘的看著他。
最後小孩兒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一隻手指著藍佑戚,隨手撿起路邊的一根枯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
在此期間,藍佑戚一直就這麼看著,沒有說一句話。
等到這孩子畫完,藍佑戚眼中突然顯出了神采。
他發現這個孩子畫了半天的東西居然是他的名字,盡管歪歪扭扭,還少了不少的筆畫,但是他還是認出來了。
小孩焦急的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堆話,一會兒指指地上的名字,一會兒指指藍佑戚,神色盡是疑惑。
藍佑戚心中突然燃起了希望,他大概已經明白了這個孩子的意思,分明是問自己是不是藍佑戚,他頓時重重的點頭。
見到藍佑戚點頭,小孩兒臉上現出一絲狂喜,猛的從地上跳了起來。
對著藍佑戚比劃了半天,意思似乎是讓他在這裏等著。
幾分鍾後,小孩兒拿著一個信封遞到了藍佑戚的手中,然後如釋重負的走了。
看著手中這個署著自己名字的信封,藍佑戚心裏狂喜起來。
這信封上自己的名字分明是卓婭卓瑪的筆跡,難道這裏麵是卓婭卓瑪留給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