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氣得小臉通紅的站在那裏瞪著他,剛剛他說那些什麼想啊念的也就罷了,可是他竟然說她肚子裏的寶寶是他的,這不是擺明了是在羞辱她嗎?她又不認識他,怎麼可能跟他有孩子!
所以她頓時急了,抬腳狠狠踢在他的小腿上,看著他哀嚎不已的樣子她還是不能解氣,她撫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氣憤地罵道,
“你這個變態!不要臉的老——男——人!”
拜托啊大叔!都那麼老了,看起來有三十四歲了,還出來沾人家小姑娘的便宜,也不嫌丟人。
她滿意地看到他微微漲紅的麵孔,再次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大白眼,然後轉身匆匆邁過馬路衝到自己的車子裏就逃也般的離開。
話說她真的好怕他會追上來揍她一頓啊,畢竟他剛剛那眼神已經恨不得將她撕裂了!可是一想到被那麼個陌生的老男人抱過,她的心底還是覺得鬱悶地慌,抓起手機撥通了舒燦的電話,
“喂,學姐,嗚嗚,我跟你說啊,我剛剛在醫院門口遇到一個不要臉的老男人呢……
被她踢到的男人,艱難地站直了身子,滿臉錯愕地瞪著她頭也不回離去的身影,半響,那雙黑眸中再次湧上濃濃的失落和黯然。
是的!他就是莊時離!
失蹤了三個月的莊時離。
三個月前,那一場爆炸的最後,他在聽到龍一已經將她救出來之後,就完全放棄了自己,可是他沒想到薛業東竟然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思了,所以他才竭盡全力朝龍一喊了一聲。
這一聲已經完全耗盡了他的力氣,他倒在地上漸漸任由自己陷入昏迷,而此時薛業東也已經引爆位於城堡外圍的炸彈,他是想先將龍一他們困住。
一聲尖銳的腔聲卻將他從混沌中再次拉回,他艱難地睜開眼就見熊熊烈火中薛瑤竟然朝薛業東開了腔,薛業東捂著胸口倒在地上滿臉的錯愕與不可置信。
薛瑤冷冷地說,
“這一腔,是替我MA給你的,如果不是你對我一味的冷漠,她也不會鬱鬱寡歡,然後狠心地拋下我離去!”
薛業東艱難地伸出手,很顯然他是想說些什麼,然而薛瑤卻根本不給他機會,第二腔又打在了他身上,
“這一腔,是替我自己給你的,如果不是你對我一味的冷漠,我也不會陷入現在這番無路可退境地!”
殺了薛業東之後,他沒想到薛瑤竟然急急朝他走了過來,他早就已經放棄自己了,而且遠處的爆炸聲漸漸傳來,眼看著就要燒到他們這個房間了,就算逃也已經為時已晚。
薛瑤卻拚了命地拖起了他,疼痛和失血早已讓他瀕臨崩潰的邊緣,他無力地靠在她身上無意識地走著。
來到窗邊打開窗戶,窗外就是大海,薛瑤扶著他縱身跳了下去,他們的身後,轟隆隆的爆炸聲再次傳來,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不知道……他們出去了沒有。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安頓在鄉下的一處農場,那個時候他渾身是傷,身上的四腔,再加上在海裏磕磕碰碰的無數小傷,他能夠活下來他都覺得是奇跡。
薛瑤請了最好的醫生來治療他,他有時候不知道自己對薛瑤這個人該感激還是該痛恨。感激的是如果沒有她,他此時已經跟閻王爺見麵了。可是他痛恨的是,如果沒有她,秋葉就不會出事。
他對她依舊沒有好臉色,還在昏迷著養傷的時候就不用說了,醒來後依舊對她冷若冰霜,她卻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一如既往地對他好。
現在他才想起來,原來薛瑤當時救下自己,就是為了要造成他已死的假象,然後好讓他一輩子都留在她身邊。
他被她囚了整整三個月,第一個月,他幾乎是在昏迷中養傷的,第二個月的時候,他已經可以自由走動了,第三個月他身體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但卻依舊令人觸目驚心。
=薛瑤不知道給他吃了一種什麼藥,讓他渾身沒有力氣,隻能聽她擺布,她將他囚在黑暗的房間裏,每天除了出去買吃的就一直坐在那裏守著他。
每一次當她的手給他換藥劃過他的身體的時候,看著她陶醉的樣子,他就止不住的惡心,這個女人已經到了如此變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