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歲那年，在陸家泳池落水，他救了你……
慕淺原本想掛斷電話的動作在聽到對方的話後，眸子驀地顫了顫。
楚淮怎麼會知道這些的，還是說，當時的情況，他也在場？
那就不奇怪了，不過……他這麼問，會不會太直接了啊。
雖然，差不多也是這個意思吧。
“慕淺，回答我。”
因為她的沉默，楚淮不由加重的語氣。
這語氣在慕淺聽來，有些急促。
就好像，這個答案，對他而言很重要。
隻是，跟他有關係嗎？
對於楚淮這個人，慕淺不否認，她不討厭他，即便他總是會問一些，她不喜歡的問題，她也從沒正麵回應過。
但追根究底，她和他，最多就是曾經見過，她都不記得了，連朋友都算不上吧。
“楚先生，你總問一些奇怪的問題，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如果，”對方的聲音沉暗幾分，徐徐開口——
“如果當初救你的人不是陸遇白，那你還會……”
這次不等楚淮把話問完，慕淺已然不耐出聲：
“沒有這個如果！”
事實就是事實，沒有假設，也沒有如果。
“再見。”
雖然這樣直接掛斷他人的通話是不禮貌的，可慕淺現在沒想那麼多。
隻是安靜吃著晚餐時，又不禁蹙眉。
楚淮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如果……
如果當初救她的人不是陸遇白啊，這個問題她還真是沒有想過。
不是陸遇白，怎麼可能呢。
末了，淡笑搖了搖頭，她認定了，就不會錯的。
……
郊外洋房別墅。
Joe詢問著醫生病情，而楚淮隻是看著自己注射了藥劑的手臂，沉默不語。
“醫生，他現在的情況還穩定嗎？”
“目前看來是沒什麼大問題。”
Joe還是不放心，又問：
“他這幾次發作的頻率越來越高，藥效也堅持不了多久。”
“那就適當給他減輕工作量，不要受到刺激。”
Joe作為經紀人，已經算是夠有良心的了。從回國到現在，還沒接任何導演的劇本，就是想著楚淮的身體。卻不想，楚淮自己接了個什麼綜藝節目，她事先根本不知情。
也是今天要拍攝了，才知道這事。
“淮，醫生的話你都聽到了吧，這段時間你的工作都先停了。”
“Joe姐，那陸氏集團之前說的代言……”
助理在一旁小聲提醒，而Joe蹙眉，有些為難。
“推了。”
說話的人是楚淮。
“但陸氏集團畢竟是……”
“我說推了。”
助理還想再說什麼，就被Joe一個眼神給攔下。
今天的事，她也看到了，楚淮不管是出於什麼想法和心思，那陸總的態度，已然說明一切。
讓助理送醫生離開，房間裏就剩下她與楚淮。
“今天到底什麼情況，我剛才問了那導演，他說這檔節目，是你找他來拍的。”
“嗯。”
其實沒有什麼真人秀，那導演也是臨時找來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
楚淮唇角暗了冷笑，就他一個病秧子，能做什麼呢。
病秧子，永遠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到底是對是錯，更不知道……在她的心裏，他到底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