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一如往常。
江一辰從私人別墅出發到公司,從公司又回到私人別墅。
日複一日。
他絕大部分時間是在工作,過得沒有波瀾也毫無樂趣。
而越是在這種看似忙碌而平淡無奇的日子裏,他的某種思念越深。
此刻他坐在辦公室裏,看向窗外不曾改變的城市景色,不知為何沒了工作的熱情。
同一個時刻,不同的地方,不知道那個人正在做什麼。
他不自覺開始猜想。
然而每一次的猜想都會胡亂冒出醫院門口接她的那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身影,心便開始煩了。
吃了一段時間藥,左手已經不大痛了,但行動起來還是有點不利索。
打字的時候,速度慢了很多。
艾達敲了敲門,從外麵進來:“江總,前台打過來說樓下有個女人指名道姓要見你。”
女人……
“說是從B市來的,對您說了您就會知道。”
B市……
不知道是不是咖啡的作用,他整個人一下子精神許多。
“說是叫蘇離。”
艾達的最後一句話像是一盆冷水,狠狠潑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眼中飽含冷漠、失落與可笑。
“帶她上來吧。”
“好。”
蘇離跟著艾達一路走來,到了江一辰辦公室,毫不拘謹地坐在沙發上,拿起桌上沒開封的礦泉水就喝了。
江一辰看著她一係列動作如行雲流水,沒有陌生人的客套,也沒有尷尬,心中更加確定她說過的話。
“你也回來了?”
“嗯,我是本來就想回來的。”她看看時間,“江總,你也太拚了,要過五點了,還在這穩坐泰山。”
“賺錢。”他冷漠回應。
“你不缺錢,你缺人。”她話中有話。
被戳中痛處,他的手頓了頓。
“上次我給你的診所名片,你預約了嗎?”
“沒有。”
“你不想記起來了?”
剛說完,他向她投去一道格外淩厲的目光:“你真要幫我根本不需要我去什麼診所,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但是你不願意,跟她一樣。”
蘇離慚愧地低下頭,想了想,反駁道:“我知道的我瞞著白束說了很多了,出國以後我就真的不知道你們的事了。”
他看了看她,不說話。
“你真的就這樣了?”
“什麼?”他凝眉。
“白束還在……”
她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我出完差了。”
“我真不知道你們都怎麼了。”蘇離深深歎了一口氣,她仔細觀察江一辰的麵部表情,雖然他嘴上不願意提起這個名字,但在她說出的那一刻,他分神了。
男人也會口是心非。
堂堂江總一遇到白束的事就會完全顛覆之前冷靜、沉著、漠不關心的形象,不管在現在還是從前。
蘇離在心裏邊想邊暗自嘲笑。
“你走了,她在那邊生活一如既往。”她又提了一嘴,“有時候連我都覺得她過分無情了。”
江一辰略有驚訝地看她。
“喝酒去嗎?時間差不多了,老朋友一起吃個飯?”
“不用,我還有工作。”
“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沒過四點半你就自動下班了。”蘇離不自覺感慨道,想起自己跟他現在都是被拋棄的人,忍不住還是想幫他。
他怔了怔,似乎沒想到她會冒出這麼一句話。
“走吧。”他合上電腦。
“行,我做個順水人情,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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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離翻過山和大海、跨過人山人海來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