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你知道嗎,你睡了三天三夜了。”男人摩梭著她的發,蹭著她漸漸泛起紅潤的小臉,“我也擔心了你三天三夜,鳳兒,你答應我,再也不離開我了。”她不記得獨孤傲,這對於他來說那是天賜的大好機會,他絕對不會在允許她記起獨孤傲,她一輩子都忘記獨孤傲對於自己來說才是一件好事情。
“為什麼我會睡了那麼久?”她還是藏在他的臂彎裏不想要出來。
“你受傷了,有刺客來刺殺我而你卻為我擋了一刀,你為了我竟然差點就沒了性命,鳳兒,對不起。”這一聲對不起,是南宮寒真正的歉意,他不是故意要撒謊,他又是善意的謊言,他隻想要讓她記得她心裏是有他的,所以才會奮不顧身的為他擋了刀,他要讓她隻記得他,記得他才是她的唯一,那麼,就算是傷好了的獨孤傲再出現他也不會怕他了。
“寒,你是叫做寒嗎?”她小小聲的有些害羞的問他,一個連自己夫君姓什麼叫什麼也不知道的女人,她一定是天下絕無僅有的一個了。
“嗯,叫我寒,鳳兒,叫我寒,你從前一直是這樣喚我的。”南宮寒急切的催促,她有多久沒有這樣親切的喚過他寒了,自從她從沈海柔的口中知道他利用了她也算計過她曾經與獨孤傲的孩子之後,她就再也不曾溫柔的喚他寒了。而此刻,如白紙一樣的她讓他下定決心隻在她此後的世界裏在她的心底抒寫一份甜蜜與自然,所有的肮髒與罪惡隻要他一人來承擔,他不會在她的世界寫下陰霾,因為,他愛她,即使是利用,那也是因為愛,他愛的徹底,愛的不顧一切。
隻有得到她,他的愛才會完整。
“寒,我們這是在哪裏?” 這不是房屋,這是帳篷,而暖意是從那帳篷中的鐵爐子裏一點一點的散開來的,那火爐子從來也不曾滅過吧,所以才帶給了昏迷中的她許多的溫暖。
“在夏國與天朝的邊域。”微一思量,南宮寒還是坦誠了他們的所在,他要預防獨孤傲絕對有可能的夜探他的營帳,就象當初的他一樣,當他從暗夜的口中知曉她在獨孤傲的軍營中,他明知那會是一個圈套,是獨孤傲設好的陷井等他跳進去,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為了得回她他不惜一切,想當年,她就是他在天朝的皇宮裏賴以生存的陽光,因她,他才有了現在的一切:驕傲與權勢。
是她的美好喚醒了他身體裏那些野性的因子,他才布了一個又一個的局,製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偶然與意外,而他除了幫助南宮佑篡奪了皇位以外,絕少人知道他的過往。
那一切,全部都是因為愛。
愛,可以讓一個男人雄起。
“在打仗嗎?”她失去了記憶,可是她的聰慧還是一如往常,這樣的帳篷隻能說明她是隨著南宮寒在行軍中。
南宮寒輕輕握住了她的雪白柔荑,然後送到他的臉上蹭著那滑膩如脂的柔軟,“是的,可是,這一回我要保護你再也不受傷害,我在哪你在哪,鳳兒,你不許離開我。”他心裏在發誓,他再也不會再如初到邊域那樣把他交到自己的手下,那些廢物隻會被人算計,然後讓他失去她的蹤跡讓他心焚俱亂。
“寒,我不礙事的,你千萬不要因為我而影響了軍中大事,寒,你是將軍嗎?”他虎虎的英姿,讓她忍不住的猜測,他應該是將軍的,他一定是統率著千軍萬馬。
他大笑,“鳳兒,我不是將軍,如果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將士,你還會跟著我一起嗎?”他黝黑的眸子突然間專注的望著她,那微帶緊張的眼神泄露了他的所有渴盼,他在希望她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她輕輕點頭,既然已經是夫君,她與他就是一體的,她怎麼會嫌棄他呢,就算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士卒,隻要是她的夫君她都會陪著她一起生一起死,可是,她竟然記不起來自己嫁給他的所有一切,她真是笨呢。
他摟著她更緊,心裏也更加希望她永遠也不要恢複記憶,那麼,她就永遠都是他的女人,就再也不會被獨孤傲奪走了。
帳篷裏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心跳,她的傷口還痛,卻被他的相擁所淡去,那份親近仿佛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擁有過了,那竟象是奢侈般的讓她不想要失去他,“寒,為什麼要打仗?”許久許久,她輕輕問,因為她不喜歡殺戮,那會讓人恐慌,讓人不由自主的聯想到死亡。
“是天朝的獨孤傲來襲擾我夏國的城池,迫不得已我才發兵征討他,以便收回城池。”他不會讓她知道其實更重要的原因是她,他與獨孤傲都是同一類人,都想要在得到天下的同時也擁有她,這,或許有些自私有些自大,但是沒有誰比他更了解獨孤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