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關之棟和小王侯是什麼關係,但既然關之棟能讓小王侯大費周章親自出麵,想必至少他有著特殊的作用,而我無法確定關之棟會以此要求小王侯來針對我。”
“所以,在這個選擇中,放棄針對關家,我依然有和小王侯走上對立麵的風險。”
“可堅持鏟除他的話,至少保證我眼前的利益。”
聽完李晉這番平靜的敘述,王敬乾點點頭,說:“好,不錯,李兄的說法讓我挑剔不出毛病。”
說著,王敬乾伸出手取了一瓶紅酒,親自給李晉斟了一杯。
而後,他端著紅酒杯,笑容玩味地輕輕搖晃,對著李晉舉杯說道:“這瓶酒,是我家裏的珍藏。”
“六十年之前,日不落國王室在戴安娜王妃五十歲生日時采製,如今全球除了王室珍藏博物館之外,這是唯一的一瓶,以此酒,祝賀我們的相識。”
李晉端起酒杯,兩隻透明玻璃杯在半空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仰頭紅酒入喉,微苦回甘,酒香馥鬱醇香,是紅酒中的極品。
“好酒。”李晉讚道。
王敬乾輕笑一聲,拍了拍手掌。
音樂停下,芭蕾舞演員和彈奏鋼琴的人起身離開,從他們離開的暗門處,一男一女,一對父女顫顫巍巍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這兩人,赫然就是關之棟和關琳琳。見到這對父女的第一時間,李晉就微微皺起了眉頭。
而關之棟和關琳琳,顯然沒想到在這裏會見到李晉,本就惶恐的他們,此時更是如同驚弓之鳥一般。
王敬乾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一臉閑散地說:“關之棟的父親早年是我爺爺的司機,所以多多少少算是有那麼一點兒的香火情分。”
“不過嘛,爺爺的人情是我爺爺的事情,哪裏有孫子替爺爺還人情的道理。”
說著,王敬乾扭頭對李晉笑道:“李兄,你說是吧。”
李晉對此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而關之棟和關琳琳,他們聽到這句話卻宛如晴天霹靂一般。
原本對於他們來說,找到王家本以為是一張絕對的保命符,李晉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把有王家保護的他們給怎麼樣。
但眼下,他們剛找到王家,扭頭就被小王侯打包送到了李晉的麵前,這算什麼意思!?
“小王侯,這,這,我們之前說好的不是這樣的啊!”關之棟結結巴巴地開口說道,語氣滿是疑惑和哀求。
輕笑一聲,王敬乾搖晃著紅酒杯,欣賞著沉澱六十年之前的紅酒所形成的掛杯,在他看來,似乎這杯紅酒遠比關之棟來的更重要。
“原本這的確隻是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但是當我知道要找你們麻煩的是李兄之後,我突然改變了主意。”
“更重要的是,剛才我問過李兄了,他好像沒有放棄的意思,那麼就隻好犧牲一下你們了。”
王敬乾的話,別說關之棟困惑不已,連李晉都感覺很驚訝。
來此之前,他甚至已經做好了跟王家交惡的準備。
但是看王敬乾的態度,似乎並不願意為了關之棟跟自己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