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丁真,則缺乏經驗,和徽商的那些老一輩,完全沒得比。

當時李晉就知道,丁真接手了徽商後一定會出現問題,隻是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快!

時值正午,飛機也落在了燕京機場內。

丁真已經早早來到機場等候。

下了飛機,兩人就見麵了。

“李總,先上車,咱們去我家。”

“嗯。”

李晉微微點頭,跟著丁真上了車。

將近一個月沒見,丁真還是老樣子,隻是臉上多了些憔悴。

“說吧,到底什麼事情。”

汽車緩緩發動,李晉看向了丁真。

“哎,這事說來話長啊。”

丁真歎了一口氣,將目光落在了車窗外。

丁真的眼裏寫滿了惆悵,想開口,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時,一雙寬大的手,落在了丁真的肩膀上。

“沒事,有什麼話直說就行。”

“你幹爺爺交代的事情,我沒忘,我答應幫你繼承徽商掌門人,就一定會做到。”

李晉拍著丁真的肩膀寬慰道。

“行,李總,有你這句我就放心了。”

丁真收回目光,又思索了一陣後,才緩緩開口。

“李總,你也知道,我們徽商內,有不少是經營茶葉木材的人。”

“那些人資格老,資本雄厚,在徽商內有一定地位。”

“昨天,那幾個老家夥找到我,說是讓我下台,還說什麼,徽商的扛把子要輪流當。”

“他們今天下午會來我家,我怕自己鎮不住,就想請你來幫幫忙。”

丁真時不時歎口氣,言語間多了幾分焦急。

“原來是這事,和我想的一樣。”

李晉也皺起了眉頭。

“李總,難道說,你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嗯。”

李晉點點頭。

“你幹爺爺胡太鬥真正執掌徽商時,手段狠辣,雷厲風行,才鎮住整個徽商。”

“你不是也說過,胡老爺子是徽商的精神領袖?如今,領袖沒了,徽商又會變成一盤散沙,這很正常。”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徽商內都是商人,商人最看重什麼?”李晉問道。

“是利益。”

丁真接過了話茬。

“沒錯。”

“誰能執掌徽商,誰就能掌握更多的利益,分配更多的資源。”

“徽商雖然是個民間組織,但從體量來看,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大團體,如果誰能在徽商內有話語權,隨便用點小手段,就能謀取很多利益。”

“因此,肯定有人想要從你手裏搶走這位置。”

李晉不斷分析著,一旁,丁真不停的點著頭。

這些道理他都明白,但他就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那些老家夥們。

因此,才會請李晉過來。

可誰知,李晉的下一句話,卻打消了丁真的心思。

“今天我過來,其實,並不是幫你來鎮場子的。”

“我更希望,你自己可以鎮住他們,就像當年的胡太鬥一樣。”

李晉的腦海中再一次閃過胡太鬥的模樣。

“可是……”

丁真很沒有信心。

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徽商的那些老狐狸!

“可是什麼?”

李晉當然知道丁真有壓力,便笑著開口。

“我可以幫你鎮場子,但幫了你第一次,第二次呢?”

“我也有事情,總有不在的時候,如果以後那些老狐狸經常找麻煩,總不能每次都讓我來幫你處理吧?”

“當然,我不是不幫你,而是想從另一方麵幫你……”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李晉淡淡開口說道,很多話,他並不用說的太過明白,丁真自然會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