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雪兒在我這裏住得很舒服,不會想去其他地方的。”
南宮傾這一句話擺明了是在維護蔣雪兒,雖然沒有明說他相信蔣雪兒不會偷東西,但是一句“雪兒在我這裏住得很舒服”,就足以說明他的立場。
正因為相信,才會收留她。
慕夜城臉色鐵青,銳利的視線直射蔣雪兒,仿佛是在質問她,到底給南宮傾灌了什麼迷魂湯,為什麼南宮傾會站在她那邊,替她說話!
張詩晴見氣氛有點不對,擔心兩個好兄弟吵起來,趕忙笑著打圓場:“傾爺,我來這麼久了,麵前怎麼連個碗筷都沒有啊。你這是存心讓我對著滿桌子的菜,能看不能吃嗎?”
因為三人的關係不錯,所以張詩晴總喜歡調侃似的稱呼南宮傾為“傾爺”,而慕夜城則多是連名帶姓的叫。偶爾心裏存了什麼算計,才會詭異的喊一句“小傾子”。
南宮傾被張詩晴這麼一問,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待客不周,隨即去廚房拿幹淨的碗筷過來,邀請張詩晴入桌。
慕夜城依然冷著臉,直到張詩晴拉了他一下,他才冷哼一聲,坐了下來。
飯桌上,蔣雪兒如坐針氈。
如果是跟慕夜城頂嘴,一句來一句去的話還好,雖然會被氣得不行,但是很自然很隨性。可是現在,同坐在一張桌前,對方明顯對她不帶善意,偏偏又沒說什麼不好聽的話,她也不能主動去找對方的麻煩,一口氣憋在心裏,實在難受得厲害。
連剛剛還被她讚不絕口的菜她都沒什麼心思夾來吃了,一雙筷子咬在牙口處,自己一個人傻愣愣的發起了呆。
就在這時,一雙筷子夾著一塊肉出現在了她的碗裏。蔣雪兒愣了一下,扭頭一看,南宮傾正一臉微笑的看著她:“多吃點,不用拘束。”
“哦……”蔣雪兒傻乎乎的應了一聲。
慕夜城聞聲抬起頭來,眼睛瞄了一眼南宮傾收回去的筷子,嗤笑一聲:“不是自己的東西都敢拿了,飯還不敢吃?”
“你……”蔣雪兒想反駁,南宮傾已經率先開口。
“夜城,這件事就別再提了。不管它是不是發生過,都已經過去了。現在雪兒是我的客人,我希望你能尊重她。”
這是南宮傾第一次用這麼嚴肅的語氣對慕夜城說話。即使慕夜城再狂傲不羈,頭次看到向來脾氣溫和的南宮傾這副樣子,還是不覺愣了一下。
張詩晴出聲安慰蔣雪兒:“雪兒,夜城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他就是嘴巴不饒人了點,其實沒有惡意的。而且……今天我發現了一件事情,還沒來得及跟夜城說。”
“什麼事?”慕夜城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然後張詩晴將她今天閑來無事,拿著那天從蔣雪兒身上搜出來的戒指仔細一看,結果發現那戒指跟他們丟失的那隻雖然很像,但是還是有一些細微的不同的事情說了出來。並且向蔣雪兒道歉說,當時情況緊急,也沒細看,所以才誤會了蔣雪兒。
說完她便將戒指還給了蔣雪兒,蔣雪兒很激動的接過,那畢竟是她母親的遺物,是她一直很珍惜的東西,現在能夠重新回到她的身邊,她真的很開心。
慕夜城因為張詩晴的話愣住了,好一會兒才不敢置信的問道:“你真的看清楚了?那真的不是我送你的那個?”
張詩晴說出了不同之處:“你送我的那隻,我看得很仔細,內側刻著“YUAN”,而雪兒的那隻,刻的是“YANG”,明顯不一樣。”
慕夜城愣住,難道是主辦方騙了他?不然怎麼會出現兩枚除了內側的刻字之外,幾乎一模一樣的戒指?
南宮傾對他說道:“現在你相信雪兒不會偷東西了吧?
”
慕夜城一張臉緊繃著,沒說話,張詩晴向蔣雪兒道歉,蔣雪兒因為寶物失而複得,所以也沒計較,連聲說著沒關係,沒關係。
張詩晴碰了碰慕夜城。
慕夜城表情微微扭曲,似乎很糾結。隔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公安局那邊的案底我會幫你澄清。”
“……”所以他這算是低頭了?蔣雪兒覺得這人還真是挺不坦率的,低個頭還要說得好像是在幫她大忙一樣。不過能洗清冤屈,不再被當賊一樣防著,總是好事。所以她也就不計較什麼了。
慕夜城吃完飯,就急匆匆的走了,張詩晴跟蔣雪兒說了一會兒話,也緊跟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