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真打算過河拆橋啦!”
“我沒有像你說的那樣,你不要胡說!”蔣雪兒的一張臉都氣紅。
陳濤夫婦倆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陳濤大言不慚的說道:“我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裏最清楚!行了,我們也不
跟你廢話了。五百萬,就當做是還清我們曾經給你過的恩情。這還是看在我們是
親戚的份上,給你的優惠,你可別嫌多。”
蔣雪兒臉色蒼白,果然,他們是來要錢的。以前她被蔣家收養的時候,他們也會
跟她要錢。但是至少還會說點好聽的話,讓她拿錢出來能拿得甘願一點。
但是現在……他們竟然把話說得那麼難聽!還說讓她拿這五百萬來報恩!五百萬
?他們給她施過什麼恩,得讓她拿出五百萬來還!
“怎麼?五百萬拿不出來?你未免也太小氣了吧?你未婚夫幾十億的身家,這點
錢就跟零花錢似的,你還摳上了?”沈茵見蔣雪兒遲遲沒有表態,冷嘲熱諷的想
要刺激她,“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像外界說的那麼風光,在你那未婚夫眼裏,
其實你也不過是個暖chuang的工具而已?”
“區區五百萬,我們當然拿得出來。”——一道不屬於在場三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三人同時望過去,反應不一。
陳濤夫婦本就因為忌憚慕夜城,所以才連夜離開這座城市去其他的地方。但是他
們在外麵混得並不比原來好多少,一樣好吃懶做,一樣嗜賭成癮,之前把蔣雪兒
賣掉還來的錢沒多久就讓他們給敗光了。
極度落魄之下,他們無意中看到了蔣雪兒即將嫁入慕家的消息,兩個人琢磨著能
在蔣雪兒身上敲上一筆錢,便又偷偷摸摸的跑回來。
他們在慕家附近蹲守了有一段時間,摸準了慕夜城每天早上都會去上班,中午才
會回來。而慕家的下人也因為要去買菜或者其他的事情出門,人比較少的時候,
冒充是蔣雪兒的朋友,混進來了。
他們會放棄以往的打感情牌,博同情策略,轉而一再用激烈的言語猛攻蔣雪兒,
就是希望能夠速戰速決。沒想到,慕夜城竟然提前回來了!
而蔣雪兒,則是在被至親一再傷害之後,突然見到慕夜城,那個疼她愛她的男人
。頓時覺得對方仿佛神一般的降臨,心裏升起一陣安心感,她朝對方跑了過去,
直直的撲進他的懷裏。
“夜城!”
“雪兒,沒事了。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慕夜城在蔣雪兒的耳邊輕聲說著
,再抬起頭,眼神淩厲得仿佛能射出箭一般,令陳濤夫婦頓時僵在原地,動彈不
得。
“區區五百萬,在我們眼裏,的確就跟零花錢沒兩樣。”慕夜城這話說得誇張了
,就算再有錢,又怎麼可能把五百萬當成零花錢看待?但是隻要一想到剛剛蔣雪
兒被說得那麼難聽,他就氣得不行,因此說的話也沒怎麼經過大腦,不過後麵說
的話,倒是起到了讓對方氣得麵色鐵青的作用,他說,“但是,這關你們屁事?
我們的錢是我們的,我們要給乞丐還是要拿去燒掉,都不關你們的事。你們有什
麼資格跟我們要錢?”
陳濤畢竟也有屬於自己的“尊嚴”,所以即使忌憚慕夜城,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你說我們有什麼資格?我們是雪兒的哥哥和嫂子。俗話說長兄為父,長嫂為
母。她現在發達了,難道不應該拿出點錢來孝敬孝敬我們嗎?”
“原來你們還記得你們是雪兒的哥嫂。”慕夜城譏笑道,“那麼,是誰在雪兒無
依無靠的時候將她送到孤兒院?是誰在雪兒無處可去的時候把她賣到夜店?在她
困難的時候,難過的時候,你們隻會落進下石,火上澆油。現在她發達了,你們
就巴巴的跑來討好處。嗬,還要臉不?”
陳濤夫婦被慕夜城說得一陣心虛,但還是厚顏無恥的反駁道:“你,你不要在雪
兒麵前挑撥是非!我們對雪兒怎麼樣,她自己心裏清楚!就算不說這些,單單憑
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難道雪兒真能鐵石心腸,隻顧著自己一個人逍遙,不管我
們?”
“就是!”沈茵在陳濤說完之後附和了一句,然後轉向蔣雪兒說道,“陳晗,你
還記得你姓陳不?你還記得你是陳家的骨肉不?你要是記得的話,就得講良心!
不然連你母親在泉下有知,都會因為你的薄情寡義而感到痛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