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各色各樣的燈光時不時的照射在人們的身上,時而卻又昏昏暗暗的給人一種迷離感,讓人忘卻其中的所以。
冷嫣然坐在最常坐的某個角落裏,習慣不被任何人打擾,偶爾靠在沙發上看著眼前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群。
對麵的男人唇角始終微勾著,饒有興趣的盯著麵前一陣煩躁而不斷喝酒的冷嫣然,最終開口道:“嫣然,難不成,今晚你就打算在酒吧這裏一直喝酒?”
冷嫣然將手上的酒杯放在桌上,瞥了一眼麵前一直緊盯著自己的何辰遠,麵無表情的回了句:“難不成,今晚你就打算在酒吧這裏一直盯著我看?”
何辰遠噙著抹笑,尤其是在聽見冷嫣然的那句話以後,更是覺得有幾分好笑,低頭看了眼放在麵前的酒杯。
“這樣過一晚上也挺好的。”何辰遠帶著笑意低聲說了一句。
冷嫣然輕笑著,臉上盡是諷刺,這個時候說再好聽的話語都是沒用的廢話,心裏一團亂七八糟的,什麼心思都沒有。
“嫣然,天涯何處無芳草,你說你為什麼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何辰遠雙腿交疊在一起,輕鬆的靠在沙發上,眼神始終都沒有從冷嫣然的身上離開過。
冷嫣然輕哼一聲,抬眼看了看何辰遠,紅唇緩緩動了動,“你說我在一棵樹上吊死?那你自己呢?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戰北戎,你覺得你自己會是這個樣子?”
一聽到戰北戎,何辰遠臉上的表情倏地變化了一下,神情裏透露出來的複雜情緒讓人有些看不透。
“你說的不錯,可是,孰輕孰重還是得分清楚。”何辰遠不滿意的說道。
冷嫣然一想到慕水杉,臉上的不滿沒有半分的掩飾,更沒有想到的是戰北戎居然會真的把這些事情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來。
“我陪在他身邊那麼多年,付出了那麼多,可是不管怎麼做,居然還是抵不過慕水杉。”冷嫣然咬牙切齒的說道。
尤其是一想到之前的各種事情,心裏的不平衡便猛地從心底湧了上來。因為慕水杉,她做的許多,都變得沒有任何意義,總是功虧一簣。
何辰遠沒有說話,習慣了冷嫣然總是在他麵前抱怨這些事情。
過了半晌,何辰遠忽然抬頭看了冷嫣然一眼,輕笑了一下,隨後帶著幾分玩笑的語氣挑逗著說道:“嫣然,我是覺得,別說戰北戎那種性格的人不會對你有什麼感情,就算擦出了什麼花火,他也不一定能讓你開心。”
冷嫣然掀了掀眼皮,在看見何辰遠那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的時候,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說什麼,疑惑的問道:“所以,你現在是在勸我放棄戰北戎?”
何辰遠聽完冷嫣然的話語以後,並沒有開口接冷嫣然的話語,而是拿起桌上的酒杯,隨意的搖晃了兩下,在燈光的照射下,酒杯裏的酒都在變換著不一樣的顏色。
何辰遠仰頭一口氣便將酒杯裏的酒喝完了,輕吐了一口氣,隨後才將手上的酒杯放在了桌上,整個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冷嫣然見何辰遠這一行為,開玩笑的說道:“喝酒都不喘一口氣?要是喝醉了,我可不會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