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慕水杉才反應過來什麼不對勁的事情,現在生病受傷的人明明是戰北戎,怎麼自己還得如此安分的聽他的話?
“你是不是還很困呐?”慕水杉盯著戰北戎有些淩亂的頭發,伸手摸了摸戰北戎的腦袋,呆呆的問道。
戰北戎伸手將慕水杉摟的更緊了,微眯著眼睛,淡淡的回答道:“嗯,不困了。”
慕水杉忍不住皺了下眉頭,條件反射的問道:“不困,你讓我睡覺?”
聽到慕水杉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話語以後,戰北戎隻覺得自己的傷口都有些疼痛,這完全不是客觀因素造成的,而是被慕水杉混亂的邏輯給折騰的。
讓她睡覺,這和自己困不困有什麼必然的關係嗎?
還好戰北戎已經習慣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隨後更加令戰北戎無語的一幕再次發生了,隻見慕水杉伸手在戰北戎的額頭上摸了摸,眨眨眼睛,樣子十分呆萌。
“衫衫,你在幹什麼?”
戰北戎靜靜地打量著慕水杉的行為,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自己明明是受的槍傷,被慕水杉這麼一摸,莫名的有種自己其實就是感冒發燒了什麼的。
慕水杉將手放了下來,十分仔細的盯著戰北戎依舊好看而棱角分明的麵容,條件反射的問道:“我在看你情況有沒有好點?”
見慕水杉認真的樣子簡直毫無違和感,戰北戎頓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特別想強調一下,自己不是感冒發燒了!!!
緊盯著慕水杉看了一會兒以後,戰北戎還是忍不住緩緩開口問道:“杉杉,你確定你現在是清醒的嗎?”
忽然被戰北戎問及這個問題,慕水杉頓時懵了。
難道自己此刻是在做夢?
慕水杉一手撐著下巴,印象中戰北戎是受了槍傷,可是一直都還沒有醒過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己總想著戰北戎趕緊醒來趕緊醒來,結果就夢到這個畫麵了?
慕水杉下意識的朝四周看了一眼,剛拿起戰北戎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戰北戎的手放下了。
哪怕是在做夢,也不能這樣對待戰北戎吧,這樣子的話,實在是太殘忍了。
見此情況,某種不好的預感頓時從戰北戎心底湧了起來,這個畫麵,似曾相識啊!
“杉杉,你是不是又想……”
‘咬人’兩個字還沒有從戰北戎的口裏說出來,隻見慕水杉已經低頭在自己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也許慕水杉真的是太肯定此刻的自己是在做夢了,下嘴完全沒有一點心軟。
幾秒鍾以後,慕水杉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異常難看了,簡直就可以說是徹底要懷疑人生了。
難道不是做夢嗎?怎麼一口咬下去,還會這麼痛。
慕水杉哭喪著臉,盯著自己手上一排十分整齊的牙齒印,一句話語都說不出來了。
“杉杉。”戰北戎微微的皺眉,一臉心疼的看著慕水杉,自己剛才的話都還沒有說完,怎麼就一口直接咬下去了呢。
慕水杉輕咬了下嘴唇,一副委屈十足的模樣,朝麵前的戰北戎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