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言緊緊皺著眉頭,失血過多讓他的心情變得有些煩躁,聽到月繆說話,也沒心思去想多餘,隻問她:“有沒有受傷?”
甚至還擔心她身為女子對這樣的情形會感到害怕,還輕聲安慰著讓月繆別害怕。
月繆看著他臉色蒼白,分明是一副撐不下去的樣子,還要強裝鎮定地安慰自己,心中隱約有一陣暖流劃過,自打自己偷跑出來,還未有人對自己這般好呢。
“走吧,我帶你去別的地方。”月繆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輕聲說道。
自己的住處就在這附近,先帶這人過去歇著,等之後再做打算。
溫熱的水渡進幹渴的嗓子,蕭錦言這才覺得快要冒火的喉嚨有所緩解。
月繆見他狀況稍稍穩定,便有些擔憂的問道:“如何?好些了嗎?”
蕭錦言嚐試著動了動,胳膊還有些痛,隻是比剛才稍微緩解了些,血倒是不再往外滲了。
月繆看著他兀自活動胳膊,經過方才的事情,她倒也覺得眼前這個曉言沒有先前那般討厭。
那五官在有些昏黃的燭光下反而還有些俊逸,若是再套上一身好衣裳,定然與兒時看的小話本中的那俠客一模一樣。
被他定定得這樣一看,月繆的臉頰頓時飛上了一抹嫣紅,不好意思地將頭偏向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你……你這樣看我做甚?”
蕭錦言抿抿唇,剛準備開口說話,卻猛地吸進去一口灰塵便開始咳嗽。
好容易緩過來,蕭錦言抬頭打量著這個與其說簡陋倒不如說是破舊的房子,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道:“你……就住在這裏?”
這兒可是連一張能夠休息的床都沒有,完全沒有一點有人住在這裏的氣息。
月繆提起這個就有些不好意思:“我原是住在酈城的,家人指婚於我,我不服,方才跑了出來,為了躲避家人的追趕,迫不得已住在了這裏。”
蕭錦言微微一怔,看著月繆略顯單薄的身子,心中下意識有些苦澀,一個姑娘可比自己有勇氣多了,她不願嫁給陌生人,便跑出來。
可自己不願娶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卻連開口拒絕的勇氣都無。
“你……”蕭錦言開口,咽下喉中的苦澀:“你一人在這兒也不安全,不若去我家做事,也好有個落腳的地兒。”
夜色深沉,江月梨身著夜行黑衣,靈敏地翻進窗戶。
將身上的夜行服換下之後,江月梨這才讓從五毒教探查回來報告消息的李瑤與淺若進來。
她們畢恭畢敬的彙報五毒教近來的狀況。
五毒教中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人丟了,隻聽說五毒教內上上下下都在尋找那人,其餘旁的什麼都打聽不到了。
看那二人的神態不似作偽,江月梨卻在心中暗自嘀咕。
倘若五毒教最近沒有什麼大動靜,方才自己前去查探的時候,卻發現內應少了一些。
原本是恰好過去想看看的,她怕彩蓮一個人留在那裏應付不來,途中出什麼差錯,便趁著今日月色深沉前去探查一番,不想此次前去卻發現了問題。